陳靖看著陳川不敢吭聲后,一臉義正言辭。
“不必了,陳行主,本來就沒什么瓜葛,鬧成這樣,多不好看。”
季修擺了擺手,笑瞇瞇的:
“世女在來之前,便夸贊陳行主在這江陰府盤根接錯,在八檔渡口更是一手遮天,這兩年沒少給侯府上供靈魚,頗得看重。”
“所以.”
“我此次前來,一是結識結識陳行主,二就是希望陳行主能行個便利,叫我日后上了渡口,也能暢通無阻,毫無顧忌的踏江行浪,捕得靈魚,為世女調理身體。”
看著季修一臉真誠的表情,陳靖瞇了瞇眼,強忍想要給這小子一巴掌的沖動,但思及簫明璃,還是強掛著笑,大手一揮,裝作豪氣云干:
“世侄說的哪里話!”
“我與你一見如故,再加上同為世女效命,八檔渡口,明日我便知會所有的龍頭、漁欄主、船老大們,叫他們見你如見我親臨!”
“你無論是去哪一座碼頭,地位都等同于我!”
“如何?”
乍一聽,陳靖對于季修可謂器重不已,但實則這是簫明璃的意思,他若不遵,便是拂了北滄侯府的面子。
再者來講,八檔渡口自己經營多年,多少漁欄,商貿都是經由他手,渡口龍頭,也是由他供奉而來。
這小子‘有名無實’,又無權柄,他既要這名頭,給他又有何妨?
陳靖心中思量,旋即笑顏不改:
“另外,我聽聞世侄受北鎮撫司‘顧指揮使’引薦,得了一個‘府生資格’,我家犬子不才,正是這一屆‘府官’大考有力的角逐人選。”
“待你入府院之后,正好為你們引薦引薦,也好等下次府官大考,叫世侄你一舉奪魁.”
他話未說完,季修一咧嘴,當即擺手:
“唉,這都好說,陳行主。”
“但我尋常下海捕撈靈魚,坐船難免不方便,施展不開。”
“你可還記得漁行之前的供奉大蛟‘滄溟君’?”
陳靖表情一僵,心中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頓生,額角突突直跳。
滄溟君?
那頭水君府出身,吃了他漁行供奉,結果兩面三刀,到了安寧縣直接倒戈的野種,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吃里爬外的東西!
心中暗罵一聲,但看著眼前季修笑的不懷好意,陳靖心中,突得狠狠一抽。
這小子不會是要.?
“那蛟龍乃我朋友,我平素馳騁滄海,若是能得此蛟之助,捕撈靈魚海物,必定如有神助!”
季修眼神真誠。
“所以,看在為世女效力的份上,行主財大氣粗,應該不會計較多養一頭蛟龍在渡口,庇得風調雨順吧?”
“正好沒事的時候,也能為漁行保駕護航不是,一舉兩得,就和以前一樣。”
圖窮匕見!
一頭蛟龍,整日供奉著,得吃多少資糧?
起碼比得上供養三尊練氣大家,還要更多!
對于漁行來講,都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你小子怎么不自己去供著?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以前養,確確實實是為了漁行考量。
但現在
那頭蛟龍都叛逃了,陳靖甚至親自將其貶為‘妖物’,通稟了駐軍府那邊。
言稱只要見到那蛟龍蹤影,一旦靠近‘江陰府’,便請軍械大營直接出動軍艦,將其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