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碑留名,雙評甲上!?”
江陰,武碑神碑處。
那原本最先察覺有異,望向季修,正自躍躍欲試,想要通過篩選,考入府院的院生咽了咽口水,靠攏得最近,也最是震驚。
一時間,也叫其他眾人,回過了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不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季修接受了這‘府院’據悉得到二十一代院首灌注的二碑饋贈,叫霓裳卷、神符火這一頂尖仙衣法,一道法級秘術預支進度大幅上漲,近乎大成。
隨著原本披著的道品仙衣更加凝實,眉心甚至有‘神符火’的烙印若隱若現,季修吞得精粹,身子舒爽,隨即睜開雙眼。
而看到全場眸光,皆向他望來,眼神復雜難言之時,季修略微有些茫然。
這些人方才不是各聊各的么,怎么突然向自己望了過來?
方才全身心沉浸在了這兩塊碑文里的季修,對于外界發生的動靜,全然不知。
還是身后不遠處的葉凝脂反應過來,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隨即用一種復雜難言的語氣,低聲開口:
“師兄,你.”
“方才打破了一甲子以來,江陰府院拜入府生的考核記錄。”
一甲子以來,考核記錄?
季修愣了愣,隨即將眸光看向這兩塊碑。
當他看清晰上面的字跡時
才終于回過味來,在葉凝脂的悄聲解釋里,聽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來,那兩塊碑里蘊藏的精粹,并非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非得披上仙衣,有打破三限紫綬之機的武夫,
亦或者修得‘神魄念頭’,甚至道藝造詣深厚莫測,須得有一門道術級大成,亦或者道法級傍身的練氣士,才能看見!
而按照江陰府院的規矩。
素來入府院,做‘府生’的材料,只要武碑、神碑有一抵達門檻,便能入內修行,享受‘府生’待遇。
但不管是‘武道’還是‘神魄’,都是需要下大汗水,大毅力才能一步一步向前的。
比如這一屆‘府生’的入門門檻。
要么鍛骨大成,臻至刀槍不入,要么服氣辟谷,參修道藝,二者取其一。
這是什么概念?
多少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就算出身大行、流派,也未必能在這個年歲,修到捶打銀骨,煉通脊柱的程度,就更不要說道藝了。
那玩意入門要‘識文授箓’觀想圖,參悟得道篆越多,未來凝聚的神魄念頭就越厚重,修持越難,而且最重天資、悟性。
飛仙觀范南松,乃是躋身道術高功的人物,雖不知曉是道藝之后的何等境界,但他少而學道,二十來歲,也才服氣大成。
之后的神魄念頭,更是險些卡了大半輩子,足以見得道藝之難。
而在武道大昌的大玄,道藝之境,本就是達官顯貴,才有資格接觸的東西。
雖然‘神碑’的過關門檻,看上去要比鍛骨大成低上不少。
但一府之地,有道藝傳承的大行,才有幾家?
更別說誕生一個二十出頭,便能摘得‘練氣士’名頭的道苗了。
那要是出了,在各個大行里,定然是板上釘釘的寶貝疙瘩,未來當作傳承家業繼承人的。
就算耗費家資,也要想方設法,送入真正的‘外道’傳承,就算得不了正宗青睞,若能有幸得旁門看重,也是一等一的好前景。
入了那等外道門庭,按照那些‘仙佛神圣’的道統背景,未來這些弟子的目標,必然是要通過那些‘界門’偷渡,前去那些神魄顯圣的列仙大世的。
門庭里的道術高功,乃至真人級數,也必不會允許‘傳道門徒’,再與大玄產生糾葛。
武碑很難,神碑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