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陳執這樣的大家子弟,一開始就得到了訊息,知曉這位‘小爵爺’,估摸著是要來府院,跟他們這些府里天驕爭一爭機緣。
但俗話說的好,強龍也難壓地頭蛇!
本以為這位會蟄伏一段時間之后,再打下一席魁首位子,用來開春之后,府試大考。
結果沒想到,他竟這么耐不住性子。
剛到府院第一天,便借助武圣灌頂的‘脫胎換骨’精華,當著眾目睽睽的面,一步一步走到這登武樓前,陣仗大的很!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今天要在此揚名似的。
但他挑誰不好,偏偏要挑了自己這塊蛋糕!
陳執氣得牙癢癢。
他能做這登武樓魁首,不代表他武道造詣,一定就是府院第一。
只不過是其他四人,占據了其他席位,想要在日后‘府試’時得一幫襯,因此大家你好我好,一人得一個位子,并未與他相爭而已。
府官大考,要與諸府相爭,參與的都是藏龍臥虎之輩,而且往往涉及‘界門’,稍有不慎,便是兇險無比!
沒有同窗幫襯,極為艱辛艱難。
所以府院府生,雖是競爭關系,但要是坐到了一府魁首的位子,反而關系會緩和不少,起碼表面之上,稱兄道弟少不了。
“陳執兄,這條‘過江猛龍’,勢頭大得很啊!”
“他看來不想和咱們虛與委蛇,是要走另外一條路啊。”
“你能壓得住他么?”
在神情變化的陳執身畔。
來自柴行的大公子,一身白袍,神魄念頭籠罩渾身上下,不時有星星點點的道術輝光,映照全身。
柴行大公子許年,相傳專修神魄,自幼參悟,十幾年已經臻至‘神魄念頭’的巔峰。
在修行道藝稀少的府院內,神魄境界第一魁首,當屬他了。
江陰府的五大魁首里,大行出身的子弟,有兩個。
而另外三位
去歲的大狩第一、御獸第一、擂斗第一!
這些涉及到技藝比拼,手上功夫的,無一例外,皆是海外流派鎮宗傳人!
其中。
有兩人未曾露面。
但來自六座高山之一‘三拳山’的當代開山大弟子,曾在披甲執械的擂斗之上,拔得頭籌的‘小拳圣’周通,只掃了身側陳執一眼:
“一年之前,你打破三限,能成八丈八,高業再怎么厲害,到底比你小了這么多歲。”
“他能打破九丈,你現在去,也未必比他差了。”
“位子就這么幾張,他若是想要一騎絕塵,將我等壓服,暫時沒那個本事。”
“但你要是爭不過他.”
“可能‘府官’的位子,和你就真的絕緣了。”
周通抱著手臂,眼神淡漠,叫陳執眼神猶豫:
“可三十六行的大老爺們,在不久前,才接見了這位小爵爺,我若是和他針鋒相對,家里.”
三拳山的衣缽周通聞言,嗤笑了一聲:
“陳執,你是在給你自己修行。”
“別說漁行了,若是這高業攔了我的路數,給他斃了,又有何妨?”
“瞻前顧后,乃武夫大忌!”
“或者說,如果你甘心第一個淘汰.”
“那么這爭奪府官功名的資格,你拱手讓出,我也沒有意見。”
聞言,陳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沒有反駁,只是神色無奈:
“不是我要猶豫。”
“你們將登武樓的魁首位讓予了我,是知道我沒有登頂的可能。”
“而不僅是我,當代幾位,基本上都沒有登頂的機會,摘得其中機緣。”
“這小子能升騰九丈武道氣象,即使經過了一整年的磨練,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壓得過他。”
“畢竟,九丈之后,就是另外一方‘光景’了”
周通皺了皺眉:
“你當年在登武樓中,武道氣象映照八丈八尺、瀕臨九尺,距離九丈不就只差一步么,有那么夸張嗎?”
陳執嘆了一聲:
“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