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武樓入樓之后,便是天地倒旋,如蜉蝣登階。”
“而武階長達百道,每一道都會有留下的武道殘影,前來阻礙、阻撓于你。”
“前五十道,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我沒怕過分毫,健步如飛,彈指便破。”
“但五十道后,我開始正色起來,因為我見到了府院三年來,資深府生里那些藏龍臥虎之輩,不過我也不懼,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游刃有余。”
“直到八十道后,我在其中,看到了你們的存在,我接連邁過八道,謹小慎微,小心翼翼,但終究力有不逮。”
“而在最后的時候.”
“我曾眺望過九丈之后的光景。”
陳執深吸一口氣,眼神苦澀:
“我在其中,看到了歷代府院留名先賢的影子”
“所以這小子初破大限,便登到了那里,直面先賢,確實了不起。”
周通怔了怔。
“不過你說的對,府官功名,怎能拱手讓給他人!”
“他若真想柿子挑個軟的捏,摘個魁首席位,我不能讓他。”
“而若是他要獨占五關,壓服我等,叫我等給他低頭,從他手中求一個席位.呵。”
“那我陳執,便是他第一塊試刀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陳執閉了閉眼,待到再睜開時,眼眸亦有紫意流轉。
而后身披仙衣,深吸一口氣,一步邁出,在那高業還未從‘登武樓’出時,也亦步亦趨,緊隨其后,不甘示弱!
半刻鐘后!
嗖!
登武樓再一次有武道氣象映照,又是綿延九丈長,與之前高業所留不相上下,不分伯仲!
一時間,惹得眼見此幕之人,議論紛紛:
“登武樓的魁首陳執,看到自己記錄被破,這是不想退讓,和這位小爵爺死磕了?”
“一年時間,再登兩階!看來.這位也是到了極限了。”
“只是不知,兩人都是在登武樓中,映照九丈武道氣象,可第一席的登武樓魁首,就一個位子,這兩人孰強孰弱,該怎么算?”
資深府生看得熱鬧,而似葉凝脂、蔡靈兒這一批新進的府生,則看到了府院內的競爭激烈。
稍有不慎,就是讓位!
一眾之人,圍觀時暗自咂舌。
然而這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高業映照九丈,打破記錄,陳執不甘示弱,齊頭并進,二者打得火熱,誓要和彼此爭上一爭,誰才是這登武樓主位時
從修室走出的季修,一路走到登武樓前。
方才的風波,稍稍入耳,叫他不由挑眉,只覺竟然來得如此之巧。
而有人見到他這位道碑雙評甲上,連未破‘紫綬仙衣’時的高業,都被穩壓一頭的天驕,當即認了出來:
“季修?他怎么也來了?”
“兩位打破三限的人物,在爭‘登武樓’主位,未曾破開三限,怕是連摻和的資格都沒吧.”
“唉,此子貧瘠出身,能走到這一步,也算天驕了。”
“但可惜,相較于那高業出身封爵世族,借助家族底蘊,連打破三限,都能如吃喝飲水般簡單,縱使其道碑潛力更勝一籌,兩相比較下,到底還是差了不少”
有人默默估量的時候。
季修神色如常,已經緊隨其后,大步踏入‘登武樓’。
看到他的舉措,沒有人會覺得他能取代那兩道左右升騰,足足綿延九丈的武道氣象,只是暗暗下注,猜測這位‘季府生’,能破個幾階。
有人覺得過五十,能升五丈。
有人覺得能到八十,映照八丈武道氣象,見到府院當代諸魁!
嗖嗖嗖
就在眾人凝望、猜測的時候
隨著季修踏入,一道武道氣象,自平地而起,倏忽拔升!
十道,一丈!
三十道,三丈!
五十道,六十道,七十道
看著那映照而起,煌煌居中的恢弘武道氣象,仿佛披荊斬棘,銳不可當般,勢如破竹,全然沒有枯竭、枯萎的跡象時。
一眾府生,呼吸不由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