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象真宗內,我將‘九龍九象鎮獄功’拆成三篇,分別傳于三脈,其實也存在了幾分‘考校’的意思。”
“可當代的‘三脈首席’,三個娃娃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天柱真傳,更遑論當代行走了,此生靠著真宗的扶持打破四限,有望武圣,便已是極限。”
“至于凝寶體、打破無漏五大限、乃至龍虎六大限不亞于天方夜譚。”
“所以這道子的名號,斷然是落不在他們身上的。”
“但你,有著一絲絲的可能。”
“正所謂師擇徒,徒亦擇師。”
“之前不給你提這事兒,是因為老夫沒有給你提什么實質性的幫助,自然也不能強求你,在未來去為我爭一口氣。”
“現在,你也依舊能夠拒絕,就算不當這道子,你也依舊是我徐龍象的門生。”
徐龍象拍了拍季修的肩,沒有為難他、強逼他認下這名號。
而季修眸子則露出了思索。
上真武山,挑戰人家當代的‘天柱行走’
這和被天柱級霸主注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自家這位座師,到底是和真武山生出了什么齷齪,所以時至如今,仍舊難以釋懷?
季修想了半天,咬了咬牙,終于還是做了決定。
他從一屆馬奴走過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那時府級對于他來講,不比天柱要來的有壓迫?
就算如此,不也還是走過來了嘛!
有什么可怕的,無需瞻前顧后,車到山前必有路!
于是季修望向徐龍象,語氣帶著調侃意味:
“座師啊,我上倒是沒什么。”
“但是我怕人家家大業大,又貴為天柱行走,眼高于頂,看不上我啊。”
聽到季修略帶玩笑,但毫無推辭之意的言語,徐龍象眉頭驟然一松,不由有些欣慰:
“你小子。”
“只要你敢去,覺得哪天能在真武三大奇觀前,壓盡當代行走、真傳.他們就必須見你。”
“放心,無論輸贏,不涉生死,你座師我當年雖然走的狼狽,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脈在的。”
“從今往后,你的修行,本座包了!”
簡短的兩句話,叫季修感受到了獨屬于真宗老祖的闊綽,于是眼神一亮,不由開懷一笑:
“我為座師你背了這么大的風險,得些好處想來也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
“學生就不客氣了!”
季修搓了搓手,毫無客氣的意思,而徐龍象擺了擺手,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有什么需要客氣的?”
“道子用自家宗門的資糧,天經地義!”
“你需要什么,地寶、靈丹?還是靈兵、寶甲!盡管提!”
“只要不是天材,以及上三品的天藥道丹,玄奇神兵.”
“我叫那三個不成器的過來一趟時,都給你帶著!”
說完之后,徐龍象露出了幾分緬懷與悵然:
“唉,看著你小子這不做作的模樣,不知怎地,我便想起了葉問江那小子。”
“當年,他也和你差不多,他的尸骨被你葬在了哪來著?”
“安寧縣,什么地龍窟是吧?”
“過兩日,你帶我去一趟,生前不能將其重新收入名冊,人都去了,做師傅的好歹也得將其尸骨帶回,葬入宗中。”
對此,季修自然沒有異議。
而且當他想起安寧縣時,心中也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油然而生。
以前區區一個泥濘巷里,食不果腹的流民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翻身成府院武魁,真宗道子!?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而自己能夠走到今日的依仗,正是‘元始道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