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山高氏’背后那位所謂的‘封爵老祖’,也絕不敢與龍象武圣當面對峙,直攖其鋒!
因為按照師伯陳鶴的劃分介紹,高氏老祖不過是‘偽武圣’,是繼承了前人武道殘念意志,從而躋身封號。
但徐龍象,卻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硬生生修出來的,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能靠著這樣的人物,多少江陰府的大行、流派天驕,求都求不來!
像是那跟著紫霞門長,上了天刀流派的龍象真傳‘姜躍’,一身武道威壓如澎湃大江大浪,一眼就是氣海巔峰,難有抗手。
可就算修到這種程度,都對那‘真宗道子’的名頭,渴望不已。
結果徐龍象一句話,就將這名頭加在了自己身上,雖然還不清楚有什么具體好處
但光是這一層身份亮出。
以后那諸多道館、三十六行、外島流派
見到自己,還不萬分謹慎,生怕得罪啊?
雖說自家師祖王玄陽陷入瘋癲,靠不太住。
但徐龍象這根粗大腿
也足以叫季修像是在安寧縣拜段沉舟為師一樣,仰仗其威,獨霸江陰了!
“刀山火海,也能扛得?”
看著季修一臉信誓旦旦,徐龍象微微咀嚼著這一句話,將之前的幾分不愉快拋之腦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由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你小子,確定?”
嗯?
真有事要我來扛?
季修一怔,好奇之下,不免有些疑惑。
什么事情是‘龍象武圣’處理不了的?
不過話都說了,自然沒有后退的道理。
再者來講,自己拜入天刀一脈,修的法全是別人的,自家師祖更是‘刀道祖庭’的殘黨,惹得仇敵一大堆。
光是‘刀劍之爭’這一說法,便與十大天柱之一,江南劍山不對付。
正所謂‘債多不壓身’,再多一個兩個,也無所謂,反正好處是暫時捏到手里了!
“做我的道子,未來是要被‘真武山’注意的。”
徐龍象一句話輕飄飄的落下,叫季修不以為意:
“座師,你上一次不是講過嗎,你是從‘真武山’出來的,和里面的人都有著嫌隙。”
“但這么多年過去,你不還是好好的,我上次就說了,你都不怕,我個做學生的又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況,你都閉關一甲子了,龍象真宗不依舊好生屹立于此么?”
季修聳了聳肩。
然而,徐龍象卻是笑而不語,只是搖頭:
“不一樣。”
“你不是從‘上代道子’葉問江處,學了葉龍驤首么?”
“葉龍驤首,脫胎于我親手締造的真宗秘武‘九龍九象鎮獄功’,與真武山頗有淵源。”
“正如你這一身‘龜蛇大磐樁’,乃是真武山直指封號的至高篇章之一‘真武北海鎮帝經’的基礎篇一樣。”
“我當年因某些事由,從真武山走出,此生便立過誓,要用自身創下的法,叩開真武山的大門。”
“我要叫我門下的道子”
“打贏真武山當代的天柱行走!”
“本來在當年,這件事應該是問江去做,他還年輕,也有那個潛力。”
“但‘天傾之下,安有完卵’。”
“他卷進那樁大事之中,縱使是我傾盡全力,也只能除他名冊,抹去命燈,叫他不必留下蹤跡,被人追到影子,可卻依舊免不了隕落結局”
說到這里,老人眼眸流露出一抹黯然,隨即收斂,自榻上起身,足有兩米的身軀,盡顯壓迫。
緊隨其后,眼神無比肅穆,精光湛湛:
“我之所以看重了你小子。”
“一方面是因為你傳了‘葉龍驤首’,算是我的隔代傳人。”
“另一方面,是你在府院展露的天賦,令我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