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因著‘水君府’要磨練后輩,再加上東滄海一處列仙‘界門’張開,諸方都要求個顏面,爭一口氣。”
“而那一處界門遺址,或許便與‘諸法無常道君’遺留元府有關。”
“所以這一次便沒了什么一州選拔、諸府選拔,而是合在了一起。”
“若是你小子真能拔得頭籌”
“雛龍碑提名,便算是成了。”
與此同時。
安寧縣!
一座新的府城,不再需要飄洋過海,遠赴北滄,便在‘地龍窟’中墜入了大玄,這可是一道大新聞!
很快,就傳遍了一縣,順帶著也將龍象真宗、天刀一脈的事跡,傳遍各方。
隨著季修抵達季宅。
包括姚老頭在內,許多季宅的老人盡都神情激動:
“東家,那些消息可都是真的?”
“之前山崩地裂,堪稱地動山搖一樣的動靜,真是當年段爺的師傅,他老人家親自搬山倒海,從那‘界門’給拖回來的啊?”
“乖乖,那得是多大的神通啊”
對于王玄陽的事跡,給安寧縣人留下的只有驚嘆。
連一尊練氣大家都未有坐鎮的地方,這種超出認知的手段,叫人只覺神乎奇技。
雖說其中稍有夸大的嫌疑與措辭,但季修也沒過多解釋,淡笑之下不置可否,旋即便開口詢問了這段時日,安寧縣所發生的一眾事宜。
自地龍窟一行結束。
徐龍象晉升巨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死了丹山老祖高正、天水劍宗寧不語。
而這兩人留下的勢力,底蘊深厚,都可謂是一府霸主,地頭蛇級,像是江陰府的三十六行、諸多流派,都差了不止一籌。
與其等著樹倒猢猻散,便宜了他人,倒不如破山伐廟,全都收歸囊中。
這方面的做法,徐龍象秉承的方式,倒是與王玄陽一樣。
而為了避免消息泄露。
早在季修回歸季宅前,龍象真宗的三位首座,便帶著自家真傳,將那兩脈陸陸續續到了這安寧縣的精銳,全都一網打盡,一個沒留。
隨即由徐龍象帶頭,直接驅使巨艦,駛離了安寧縣,要將兩家直接抹去,一應家底,盡數抄離!
其中,那位曾駕駛車輦,強勢踏入江陰府院,欲要將那六十年精華融入自身,打破大家桎梏,于府試拔得名次的丹山高業。
在這等大勢傾軋面前,更是連水花都沒濺起,便在如若海淵般的差距下,被直接拿捏、打滅了去。
就算他背上有‘府生’之名,可巨擘開口,要你俯首,你死不死?
院首裴道然就在這安寧縣,但依舊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時間,從來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整日桀驁不馴,將出身與跟腳視為資本,在大廈將傾之時,終被更大的來頭直接碾作為塵,連一絲浪花都濺不起。
說實話。
在季修這近一年的武夫經歷里,似高業這樣的,比在‘江陰府’大行出身,那些能屈能伸的老少人精面前,見風使舵的本事,可差遠了。
被家中如此培養,不入世摸爬滾打的少爺,終日活在阿諛奉承里面,自然難成大器。
聽到季修開口詢問。
姚老頭面上驚嘆還未盡褪,轉瞬便換上一臉不忿之色,將這兩脈近些時日,在安寧縣的所作所為,都一股腦的說了出去。
當季修聽到這兩家仗著權柄,各種傾吞家業。
不僅原本核心區的三大館,原縣尊趙久留下的產業,還有三大營生都被強占,同時他這一條西街的不少產業,也都被染指了去。
而龍象門徒跋山涉水前來,便被他安置在自家鋪子里暫居,就是因此,才和丹山高氏、天水劍宗起了沖突時,眉梢冷意盡露。
原來這其中始末,還有自己一茬!
“這哪里是什么鎮守宗門,分明是土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