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在曾經,就奏請玄京,在立下赫赫功勛之后,為他加上了‘北滄’為侯號。
哪怕有玉寰謝氏施壓,陳玄雀依舊置若罔聞。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眼里滿是算計、謀利,陳玄雀心知肚明。
自己這一去。
北滄怕是頃刻之間,就得四分五裂,割據不斷。
但姜人主之事事關重大。
他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才謀取了那自百年前,便鮮有人臣能夠善終的‘六閣’一席,這一趟無論如何,都是要走的。
就是不知北滄侯蕭平南
能不能管得住這個爛攤子了。
而面對這些閥主一并施壓,畢竟是平添一府,那千萬戶神道生靈不是兒戲。
一個不好,是會釀成大災的,州里于情于理,都應派遣府官、州衛駐扎,不過區別就是派遣哪一脈、哪一家而已。
就算自己今日拒了。
來日里這些盤根錯節的門閥主也會上下打點,安插人手,畢竟他陳玄雀作為諸侯主,底下親信早便已布在各個關要樞紐,把控大局。
如今橫生變故,已是沒少嫡系可此大任,統籌全局。
但
在此之前,他便給了‘天刀真宗’名義大權。
自古以來,若陷僵局,那么‘師出有名’便是最大的殺器。
“小子,希望你們那一脈上下,可莫要讓我失望啊。”
陳玄雀心中呢喃了下。
隨即面色平淡,敲了下案桌:
“若是諸位閥主真有這心思.也不是不行。”
“但須知道,界門鎮壓之地,當以鎮守之宗門最大,縱使有府官任職,也只是輔佐之位。”
“另”
看著這些人心浮動的堂上客,陳玄雀又眸子微瞇:
“最近府官大考,是否在即?”
“本諸侯主覺得,州里是要給一些年輕人機會。”
“而一方墜入此間的新府,動蕩不堪,正適合大展拳腳。”
“是以不日之后若是召開府官大考,能夠名列前茅,摘得‘府官功名’者,便叫其前往新府任職,積累功勛,早日封爵!”
“諸位覺得如何?”
言語落下。
這些堂上客思索之后,并無人拒絕。
一州藩鎮,選拔府官的大試。
除卻‘玄都’里舉行選拔,剩下的便是下轄諸府內的天驕子,自行爭奪。
而參與玄都選拔的,基本都是一方門閥、封爵世族精挑細選的好苗子,單拎出來一個吊車尾放到外面,都是那些府里小門小戶的頂尖。
這些門閥也有自信,自家選出來的玄官后輩,下放至府,也會大展拳腳,而且還能借此機會,攏落人心,發展班底。
一時之間,也都應允了下來。
對此。
陳玄雀微微低頭,看著自己前不久才刻錄下來,宛若刀劈斧鑿的恭祝匾額,掀起季修,不由眼眸深邃:
“希望你不會叫我失望。”
“也不會”
“叫‘姜人主’失望。”
“以往每一屆府試,都是滄都選拔,機緣最重,獎賞最多,苗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