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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現在對什么洗刷冤屈,澄清事實都不抱幻想了,能夠把債還完,讓老爸老媽頤養天年便好,我們一家三口原本就是被鄭家邊緣化了很多年的人。”
“破產之事雖然有些冤枉,但這件事并不牽扯到鄭家內斗,是當初父親大意被櫻島人設局,那一場小型會議那些政要不管選擇任何地方開會,都會被櫻島人投毒。”
“只是剛巧場地選到了我們家的茶樓而已,不過之后我們家破產,負債,舉目無親,這卻是老許心里的一個執念,他依舊希望我們能夠東山再起……”
另一邊,下了高速,走在狹窄崎嶇國道上的警用suv中,后排的鄭蓉和擠出勉強笑容,腦海中浮現出了許平良昨日白天來晉城找自己的畫面。
當時眼瞅著自己淪落到風月場所不得不左右逢源,看著自己長大的這位給茶樓效力多年的老人頓時露出悲愴神色。
許老更加堅定了要幫一家三口翻案的念頭,他去晉城看望鄭蓉和根本不是去要債,而是想去探望一下自己老東家的近況。
眼瞅著少女在做陪酒的工作,許平良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兒淪落風月場所一般心如刀絞。
當天下午便是前往了晉城有關部門上訪,內容還是跟之前一樣雷同,希望官方出面澄清當初的真相……
結果這件事,恐怕也被晉城鄭家的其他鄭家合外派內的人聽見了。
鄭蓉和一家三口都知道偃旗息鼓,結果許平良一個曾經的打工仔居然成天伸冤,怕是許老的行為激怒了葉思源,于是這貨才派了鄭培源痛下殺手。
“其實我更好奇,你當時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前排的秦殤消化了一下自己另一位老大‘自由公子’竟然是出自晉城鄭家的這件事,心說那可不得了,狗公子是江城人,尹十三算海龜。
鄭公子和錢公子居然全都出自晉城鄭家,燕京無人才啊!
聞言,后排的鄭蓉和愣了一下;
“當時……”
“在陪酒。”
她聲音變小,囁嚅了兩聲,之后又覺得做都做了也沒啥見不得光不能說的,于是又粲然一笑,坦然道;“你不清楚我們家的經濟情況,雖然剛才這位領導說得沒錯,其他派系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一家三口這個可以作為掣肘合外派的把柄,就這樣被合外派輕輕松松除之后快,但其他派系也沒大發慈悲到愿意幫我們東山再起的程度,只是周旋其中,保住了我們一家三口的性命而已。”
聽到這話,秦殤一愣,目光朝著鄭蓉和扭頭看去。
女人頭發凌亂,一張白皙俏麗的五官隱藏在長發下,面容憔悴,眼神復雜。
雖然從一些蛛絲馬跡能夠依稀瞧出她曾經似乎是身為富家千金的特征,例如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皙素手,以及一頭保養極好的烏黑靚麗秀發,但想起自己在審訊室當時握住她肩膀時驚訝于那女人枯瘦身材的手感。
秦殤又是抿了抿唇,他們一家的經濟情況怕是已經嚴峻到了媲美自己剛確診腦癌,蔣琪琪賣房打三份工,陪自己在醫院看病那時期的狀態。
女人想來是因為長時間的晝夜顛倒再加上高頻次酗酒,造成了消化系統的嚴重負擔。
這種時候一個人就容易出現面黃肌瘦,食欲不振等狀況,身體素質自然也是越來越差,沒胃口吃飯身體就沒營養,體重自然也上不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掉肉。
“所以開車撞死許平良的人是鄭培源?”
下一刻,秦殤再度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