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語氣堅定:“謝謝各位父老鄉親提醒,我知道怎么做!”
“他家跟我家門不當,戶不對,不可能結親的。”
柳大茂聞言,腦袋木了一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家的條件確實很一般,要不然也不會跟張小龍家相親。
“咱們磚瓦廠開窯,就是給你家燒磚瓦的?”
柳大茂聲音遲疑,依然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柳大茂,你就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磚瓦廠特事特辦,就是為張小龍家燒磚瓦。”
點上一支煙,柳洪慶輕吸了一口,語調嚴肅,
“我不服!后面還有好幾家在排隊,憑什么就給他張小龍破例?”
“你不服可以啊,讓排隊的幾家,也給我們送幾百斤野豬肉來!”
“啊這……”
“你沒話說了?各位磚瓦廠上工的鄉親們,你們愿不愿意開窯?”
柳洪慶食指輕彈,抖掉了煙灰,望著眼巴巴的磚瓦廠工人問道。
“大隊長,我只要分一兩肉,別說是給他燒磚頭,就是要我嫁女兒給他,我也愿意。”
“柳大茂你這狗東西,耽誤我們分野豬肉是吧?老子跟你沒完!”
“二貴,你要干什么?哎~你拿棍子做啥?”
看到柳二貴這混小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
柳大茂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地跑開去,嘴里不時罵罵咧咧的。
柳二貴可不慣著他,一路追出去幾百米,棍子掄在他腿上好幾次,打得柳大茂直跳腳。
直到柳大茂躲回家里,反鎖上大門,柳二貴才悻悻而歸。
“張兄弟,我打了他三棍子,估計夠他喝一壺的。嘿嘿嘿……”
“柳叔,這是柳二貴吧!能不能請那位師傅幫幫忙,從我車上那些肉里,割下2斤給他!”
什么話都不要說,給點實惠比什么都強。
這就是張小龍給出的回應。
在別人的大隊里,自己動手打柳大茂不現實。
那不是打人家大隊長的臉,還有所有社員的臉嗎?
現在有柳二貴辦了這事,大隊長自然沒話說。
“啥?為什么二貴能多分二斤肉?這可是二斤啊!”
“這你都看不懂?人家二貴把柳大茂打走了!這就是獎勵啊!”
“啊?這也行?早知道我先動手了!”
社員們不禁痛心疾首。
“好,我馬上開始分肉,第一個就分給二貴!
老四,你再幫忙從車上割2斤下來,也給二貴兄弟!”
屋子里還藏著剛鹵的野豬頭,那可是人家張小龍送的,這點小事還能不答應?
“好的大隊長!”
割肉的師傅立刻照辦了。
這一折騰已經四點多了,張小龍不再耽擱,適時提出告辭。
推著獨輪車往張莊大隊趕路。
半路上,他把剩下的野豬肉,兩只豬蹄,還有豬下水收進空間里。
回到大隊的時候,天也黑了。
“王嬸,獨輪車還給你!”
張小龍把車放下,轉身往回走。
“放在門口就好,我等下給送回去。咦,你忘記拿東西了!”
王寡婦追出門,發現了車把手掛著的野豬蹄,急忙提醒道。
“兩只豬蹄,你留一只,還有一只給借車的人吧!”
張小龍頭也沒回,揮了揮手說道。
“這孩子,咋這么講究?謝謝~”
王寡婦眼里噙著淚,搖了搖頭,推起獨輪車去還車了。
而她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卻是翻江倒海。
她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守了寡,多少男人夜里敲過她的門,她只有表現得潑辣一些,才能斷了那些人的心思。
這些年也漸漸有些蠻橫不講理了。
上次被張小龍打過一巴掌后,她又想起來吃了人家野豬肉,王寡婦深刻反思了自己。
也開始徹底改變,并向張寶強一家人下跪賠禮道歉。
她還發誓,以后只要有哪個殺千刀的,敢說張小龍家閑話什么的,她王寡婦第一個不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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