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環抱雙臂,繼續擠兌著車上的曹雪飛。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指望對方會真的辭職。
好不容易才做到地區警察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以曹雪飛的品性,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他的臉可以不要,但副局長不能不要。
所以,只要能讓對方出丑就很好了,以后,曹雪飛也會是整個安陽地區,甚至整個遼北省警界的笑柄了。
“呃,我們曹副局長血壓高,食鹽吃得很少啊!再說了,食鹽能增肥嗎?”
曹雪飛這輛車的司機嘀咕了幾句,他很是費解。
“我說你小子話怎么這么多?怎么還不開車?”
曹雪飛自然知道食言而肥的典故,沒想到自己司機居然還十分配合地詢問起來了。
這特么不是故意扇我臉呢嗎?
“你這位同志問得好,咱們華夏自古有言——食言而肥!”
“這個‘言’字不是燒菜放鹽的‘鹽’,而是語言的‘言’。”
張小龍有教無類,極其耐心地給司機講解起來,
“這意思就是說啊,把自己說過的話,再給它吃進去!”
“我舉個例子,方便你理解。
就像你們曹副局長一樣,為了自己占便宜,只想讓我遵守承諾,他自己反而不守信用。”
“他明明說好了脫掉警服,不再干警察了,可現在卻耍無賴反悔了。”
“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司機沒有那么笨,早已經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也不敢多說什么。
開玩笑,他已經感受到身后的熊熊火焰,能把他給灼燒掉了。
司機一腳油門,吉普車呼嘯離去,很快消失在大門口。
其他刑警支隊的警車,也跟著離開了安平縣警察局大院。
眾人相視大笑起來,一掃幾天來的郁悶之氣。
“各位同志,請安靜一下!”
劉向東覺得有必要說幾句,他朝大家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這次的案件難度,大家應該都很清楚!”
“我們警察局全體成員,用盡了各種辦法,依然沒有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幸虧——”
“劉局~”
張小龍走到劉向東旁邊,他適時喊了一聲,
“如果不是劉局識破了敵特的最終圖謀,就是在縣火力發電廠。
您也不會冒著風險,讓我去那里蹲守。
最后成功阻止了他們的陰謀,保住了我們的電廠。”
開玩笑,我可不想獨吞功勞,我也不會太在乎這些。
把功勞適當的分出去一些,不讓自己顯得太鶴立雞群。
而且還能贏得領導們的好感和重視。
說不定還能得到更多的實惠,這些才是我所需要的。
劉向東再一次震驚,他能想到剛才有曹雪飛這些外人在,
為了保住安平縣警察局的面子,為了保住他這個局長的面子,
張小龍才會故意說他這個局長,給他分派了秘密任務。
但是,現在明明已經沒有外人了。
張小龍為什么還要這么謙虛,把他可以獨享的大功勞,讓一部分給自己呢?
劉向東想不明白,但卻一點也不影響他,
對張小龍更加另眼相看,不再把他當成一個涉世未深的16歲少年。
“我和局黨委的幾位同志,盡管猜到了有幾處地方,可能會是敵特的破壞目標,
但最后還是張小龍同志,力排眾議,堅決認為火力發電廠——才是敵特的真正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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