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念這樣說,紀霆舟倒是有些意外。
“我為什么要生氣。”
紀念低頭摳著手:“因為大家都不笑了。”
其他人:好勇!!
沒等紀霆舟說話,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膝蓋:“不要生氣啦。”
“這個給你。”
她把被紀霆舟嫌棄的發卡重新拿起來,別在了他袖口上。
很會端水的又拿了個白色,給蹲在一旁的大蛋別在了頭頂的毛毛上。
然后摸摸它的狗頭。
大狗傻氣的咧著嘴,對著紀霆舟搖尾巴,似乎在說:‘老紀你看,幼崽也給我一個哦’
紀霆舟滿臉無語的把這傻狗一巴掌拍走。
“幼稚。”
這都是他買的。
卻也沒有把袖口那突兀的粉黑發卡給拿下來。
他的理由是還挺配自己穿的這套黑灰色調的休閑服。
完全沒意識到紀念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哄好了。
氣氛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紀念在紀霆舟的指揮下,重新選好了發卡。
之前還以為紀霆舟不喜歡紀念的幾人對視一眼。
好嘛,人家父女的事兒他們瞎猜些什么。
折騰完這頓,紀念小聲對知了說自己困了。
抱著她的腿打了個哈欠。
在經過紀霆舟同意后,知了把紀念抱起來去睡午覺。
以前被張玉蘭虐待成這樣,小孩也對人完全沒有警惕心,誰對她好,她就眼巴巴的回應別人。
像這樣窩在知了懷里,睡得毫無防備。
知了再次感慨,紀家的血脈,竟然能誕生這樣一個孩子。
掀起衣擺,觀察了一下紀念身上之前的傷口,知了才將小孩放下,拍了拍她,起身走了。
紀霆舟坐在外間的沙發上,正打著電話。
是秘書打來的。
“家主,棠棠讓我跟您說,她很想您。”
棠棠,全名沈清棠,便是外界說的紀霆舟打算收養的養女。
她原本是有家庭,有父母的,沈清棠的父親沈如山是紀霆舟身邊的得力助手。
他跟魏楊一樣,都是很早的時候便跟著紀霆舟了,沈如山腦子靈光,魏楊力氣大會打架,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
但是去年,在一個誰都沒想到的意外中,他給紀霆舟擋槍,去世了。
他去世后,妻子因為承受不了愛人的離開,沒多久便自殺了,留下了一個不大的女兒,便是沈清棠。
紀霆舟沒有忽略她,反而將人秘密養了起來,請了專人照顧,今年打算正式收養她。
“哦,她啊……”
秘書這樣一說,紀霆舟后知后覺想起這么個人。
并不像外界說的,什么重視、寵愛啊。
物質條件好是因為他只有錢,偶爾去看望一下,是出于對去世屬下的責任。
紀霆舟其實還挺煩小孩的,軟弱無知,還易碎。
每次沈清棠可憐巴巴的想要他陪自己玩,紀霆舟都很敷衍的把球扔出去,讓她撿回來,如此反復。
但即便這樣敷衍,也沒去過幾次,他連小女孩的臉長什么樣都不記得,對方依舊黏上了他。
“我會給她打電話。”
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想到去世的屬下,紀霆舟還是壓下了那點情緒。
很少有人知道,雖然經常被叫神經病,但紀霆舟其實很有責任心。
通話掛斷,紀霆舟摸著腦袋擱置在沙發上的大蛋腦袋,剛要給那個備注為‘沈清棠—沈如山女兒’的聯系人打電話。
‘咯吱’一聲。
門被打開,有什么東西噠噠噠的跑了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