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吐溫沒說過這句話吧,這孩子,怎么小小年紀就會撒謊啊。”
保姆幸災樂禍的道。
緊接著紀霆舟的聲音響起:“馬克吐溫確實沒說過這句話。”
保姆心下一喜。
就聽他下一句:“但是他說過‘如果你不知道一句名言是誰說的,那你就說是我說的。’”
保姆的笑僵在臉上。
紀念沒想到紀霆舟竟然能get到這個點,滿臉驚喜的看向他。
在紀念的視線轉過來的瞬間,紀霆舟便捕捉到了,沖她勾了勾手指。
紀念這回乖乖爬了過去,任由紀霆舟摸小狗似的揉自己的頭頂。
沈清棠垂下眼,扯了扯保姆的衣擺。
她想走了。
轉身的那一刻,沈清棠想對紀念說謝謝,小女孩察覺到了紀念是為自己才這樣做的,想表達自己的謝意。
但紀念正被紀霆舟揉著,沒注意到她的視線。
沈清棠只好把話咽了下去,乖乖跟著保姆走了。
回去后,保姆發了很大火。
“我讓你背你為什么不背!”
“不然你天天背那些東西有什么用!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候用來展示的嗎!!”
保姆想到明顯偏向另一個小孩的紀霆舟,滿臉憤怒。
還討厭紀家血脈呢,她看紀霆舟就是為了自己上位,才不顧手足之情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還有親生父親。
根本就是個白眼狼!
沈清棠站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敢說。
見她嚇到了,保姆知道自己不該發脾氣,努力壓下火,彎腰將她抱住。
“棠棠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可是我親手養大的啊,跟我親生的有什么區別。”
“你一定要爭氣啊。”
沈清棠掉著眼淚,點點頭小聲道:“姨姨別生氣了,我害怕……”
先前幻想的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擾亂,保姆甚至惡向膽邊生的都想悄悄弄死紀念了,
可惜,沒等她付諸于實際。
她的腿斷了,明明只是摔了一跤,等醒來后卻被人告知已經截肢。
好巧不巧,沒的那條腿,就是她剛進門,踹紀念的那條。
同樣知道這個噩耗的沈清棠很傷心,她習慣性的想去找那些喜歡她的傭人,想說說話。
卻發現找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了。
“棠棠,你怎么了?”
剛好魏楊路過,看到了有些茫然的沈清棠問了一嘴。
沈清棠看到他手里拿著東西,似乎要去找什么人。
到嘴邊的傾訴瞬間止住了。
魏楊叔叔應該會覺得她很煩吧,她不想做個討人厭的小孩。
于是扯出一個微笑:“沒事的魏楊叔叔,你去忙吧。”
“你的傷還好嗎,疼不疼,我覺得你需要休息。”
魏楊本來就是個心大的,全然沒注意到沈清棠那雙黯淡的眼眸。
“沒事兒,這點小傷算什么,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紀念還在等我呢,說我手上打著的石膏太單調了,要在上面畫個小狗陪我。”
聽到紀念的名字,沈清棠眼里流露出些羨慕。
真好啊,好多人都喜歡她……
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如對方呢?
...
魏楊帶著畫筆沒找到紀念,倒是被紀霆舟叫去了。
“宴會?”
“誰開宴會?家主你嗎?殺人宴會還是攢人頭宴會?”
也不怪魏楊這么驚訝。
要知道,紀霆舟可是個出了名的死宅,工作都要在家里做,其他業務全部委托專人處理。
不出去玩也不接受任何人邀請,好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這位紀家家主長什么樣呢。
于是,一則消息突然轟動整個s市。
誰都知道。
紀家家主紀霆舟設宴邀請了許多生意伙伴——介紹他的愛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