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還有作業要寫,吃完飯便上樓去寫作業了。
紀霆舟吩咐人去做碗草莓奶凍西米露,等她寫完作業可以吃。
然后看向對面的陳默。
飯都吃完了,還不走,看樣子是有話想說了。
面對他不善的視線,陳默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笑了一下,到底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只是一會兒功夫,臉上便帶上了疲憊:“換個地方聊聊嗎。”
紀霆舟都怕他死自己房子里。
“茶室。”
他吐出兩個字,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陳默被一號推著跟了上去。
落座后,傭人給兩人上了茶。
紀霆舟剛吃飽飯,不想碰茶水,而陳默沒什么力氣,不想動,所以兩人都沒喝。
茶水升騰起裊裊霧氣,將陳默的臉模糊了一瞬。
“之前道過歉,現在該說謝謝了。”
“治療我的藥劑,就當是紀家賣給我的,無論什么代價我都會支付。”
剛開始聽到‘謝謝’兩個字從陳默嘴里吐出來,還有點犯惡心的紀霆舟,聽到后面的話,突然來了點興趣。
擱置在木椅扶手上的手放下,跟另一只交疊在一起,他身子往前傾了傾,重復著陳默的話:“無論什么代價?”
陳默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這人在想什么。
鎮定自若的補一句:“我不可能遠離紀念。”
紀霆舟唇角弧度消失。
他對陳默顯然沒什么耐心,或者說,他不無聊的時候,對大部分人都不太有耐心。
趕豬似的擺了擺手,直接了當表示這件事兒跟自己沒關系:“紀念自己的主意,我沒有救你的打算。”
聽到這句話,陳默迅速分析出看來小孩沒有求紀霆舟,大概是自己去聯系的藥劑師。
做這一行的,脾氣或多或少都有些孤僻古怪,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為難紀念,小孩為了他,是不是求對方了。
沒有紀霆舟授意的情況下,不知道紀念付出了什么。
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陳默也不在待著,讓一號推著自己走了,因為紀念在寫作業,便沒有打擾她。
安靜離開了。
他一走,紀霆舟就讓人給空氣凈化一遍,順便消一遍毒。
紀念做完作業,下來沒看到陳默,便知道他走了。
她有陳默的聯系方式,低頭給他發了了條消息。
:舅舅,身體養好了,還回學校嗎?
收到紀念消息時,陳默才剛到家,因為給紀念設置的特殊鈴聲,所以第一時間便看了信息。
因為有差點失去的經驗,現在看到舅舅這兩個字,陳默就異常安心。
:念念希望見到我的話,我就回去
老師的工作其實也不輕松,更別提陳默還肩負著陳家以及國外的產業。
但想到每天能見到紀念的話,倒也不覺得累了。
沒想到小孩卻說——
:不,我更希望你能把身體養好
“老板?”
見陳默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沒接自己的話,一號叫了他一聲。
“怎么了?”
陳默抬頭,唇邊的笑沖淡了自身長相所帶著的冷漠,讓他看起來……多了份親切。
這叫一個燦爛。
一號緩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就是,之前抓到的女人,死了。”
“口吐白沫,臉色發青,讓人看過了,死因是中毒。”
“她臉上有整容痕跡,我們的人在后院挖到了一具腐爛的尸體,已經核對身份,是被她勒死后代替了的傭人,因為長相身高一樣,所以最開始沒人發現端倪。”
提到這個人,讓陳默轉好一些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