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站在那邊的紀念跟沈清棠,目光觸及到紀念那張臉時頓了一下。
他來之前查過資料,沈清棠倒還有點身份,不過她家那邊主要是在南方發展,放到s市顯然不夠看。
至于這個什么季念……出身就更普通了,雖然是s市本地人,但家里是開沒什么名氣的藥廠,也不知道是怎么進了這所學校。
不過,看這模樣,怎么不像小門小戶養出來的。
班主任氣道:“那可不是小玩笑,李源不旦造謠,還罵人。”
律師不屑地冷笑一聲:“他就是沒見過衛生巾,好奇看一下,而且這種私密物品為什么不好好藏起來,放在那么顯眼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先動手的可不是我們少爺,他才是受害者。”
他并沒有將紀念跟沈清棠放在眼里。
給李源處理這事兒太多次,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這個老師,他能看出來對方是維護誰的,回去后得跟老板匯報一下。
本來上班就煩得很,還要來處理著小孩過家家的事兒。
教導主任見他這么不配合,皺了皺眉。
但他確實沒什么辦法,因為李源家里確實有點勢力,只能憋著一口氣,但還是難以忍受對方的態度。
他們學校家世好的學生,一抓一大堆,但學生家長們都很尊重老師,舉手投足間能看到較高的修養。
倒是很多年沒看見這種素質的家長了。
想到之前李源惹麻煩的事兒,他有些頭疼。
余光瞥見旁邊紀念班主任明顯放空,顯然在發呆的表情,然后一愣。
不是,這種時候你還有閑心發呆???
倒是一旁的紀念聽到李源律師那胡攪蠻纏一樣的發言,有點被氣笑了。
沈清棠在一旁拉了拉她。
她的意思是想跟紀念說沒必要自降身價跟這種人說話。
但放在其他人眼里,便是沈清棠害怕了,想攔著紀念。
紀念沒忍住翻了個不怎么優雅的白眼。
“我打了他我承認,他的醫療費用會由我賠償。”
“前提是他需要給沈清棠還有剛才被他罵的幾個同學道歉。”
“還有,如果造黃謠跟隨口罵人表子這種程度是開玩笑的話。”
紀念諷刺的笑了笑:“那這位律師先生。”
“前幾天我還看到你捂著屁股從李源家里出來,能當上律師,你一定很辛苦吧。”
李源神情驚駭的扭頭:“什么!!?”
律師臉紅了又紅,心里罵了句這個蠢貨,激你的話也信?
教導主任咳嗽了一聲。
紀念見好就收,墨綠的雙眸掃過律師的面容,明明他就站在這里,卻又好像沒有被紀念看在眼里。
示意自己平靜下來的律師覺得奇怪,但沒等他追溯源頭,便被人打斷了。
李源滿臉不敢置信,暴躁的喊著律師的名字:“你不是跟我爸有一腿嗎!聽到沒有!!她打我還敢讓我道歉!!!”
律師只好斷開剛才的思考,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順便低聲咬牙道:“我跟令尊沒有任何關系,她顯然是在胡說!”
說完,他定了定心神,想起之前查過紀念的資料,輕蔑的開口:
“賠償?你賠得起嗎?”
“把你們家藥廠賣了都不夠,把你家家長叫過來,小孩一個,還不夠格在這兒說話。”
教導主任皺眉:“你怎么說話呢?”
李源猙獰的指著紀念:“我要她給我下跪道歉,以后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對上紀念那雙譏諷的墨綠雙眸時,又不自覺的打了個顫。
“你確定?”
紀念歪歪腦袋,似乎覺得有點好笑。
“這有什么確不確定的。”
“你家長呢,打了我們少爺畏畏縮縮還不出現,遲到這么久,沒有禮貌。”
“這樣吧,就按照我們少爺說的,待會你父母來了,你們一起跪下給我們少爺磕個頭,乖乖退學,這事兒就算了了。”
當然不可能,按照他老板的性格,肯定會將他們告上法庭,讓他們付出本身根本承受不起的代價,讓他們知道惹了他兒子的代價。
“你讓誰道歉?”
剛說完,辦公室大門再次被推開。
教導主任:“………”
一個個的,能不能敲敲門,。
顧修遠帶著賀響走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