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尊嚴心可言……
思緒飄遠了,紀念回過神沖著一旁的賀響笑了笑:“別擔心,真沒什么。”
賀響定在她臉上一瞬,隨后掏出一張卷子,點頭道:“那就來做一套題。”
做題解一切煩惱。
紀念的笑定格在臉上。
“………”
以前那個會給她疊各種小動物的哈基響去哪里了?
顧修遠跟沈清棠打了一晚上,本該精疲力盡,結果走的時候倒是紀念這個一晚上不是坐著就是躺著的臉色看起來更灰敗些。
得知剛才賀響讓她做了一套題,顧修遠贊同地看了眼賀響,然后抬手跟沈清棠一起摸了摸紀念的腦袋。
紀念夾在中間被兩人揉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瞥見賀響直勾勾的眼神,自暴自棄的往那邊探了探腦袋:“一起?”
賀響頓了頓,本來以為他會拒絕。
結果直接抬手覆了上來,沒有直接揉,而是用手指勾著一縷翹起來的發絲纏繞在指尖,最后手心蓋下來,緩緩地,拍了一下。
收回手時,他從帶過來的風中聞到了紀念發絲上香氣。
是從自己手上傳過來的。
他摸的太溫柔了,以至于紀念都從活人微死的狀態中反應過來,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又想到某種可能。
這回都不用自己深想,直接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巴掌。
【完蛋了,我怎么從來沒發現過自己有點性緣腦】
是個男的都喜歡你,這對嗎紀念。
那都不是男的,是男孩!男孩!!
心眼子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容易想的太多。
她真是個骯臟的大人。
快走到大門時,突然有個男人拿著一份文件走過來叫住了紀念。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陸京懷走之前好像說還有什么禮物給她來著,紀念接過了那東西。
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但因為紀念的隱私,也沒有多問。
先把賀響送了回去,沈清棠回奶奶家,顧修遠坐顧家的車。
魏楊坐在車里,吃著烤腸,另一只手里拿著給紀念買的那根。
紀念低頭拆了陸京懷送的‘禮物’。
將里面的東西抽出來,看清上面上面的文字時,紀念瞳孔有瞬間的緊縮。
旁邊嚼著烤腸的魏楊看見她的表情,問了聲:“腫么了?”
“陸京懷送了什么。”
對魏楊,沒什么好瞞的。
她把文件袋給他,順勢將自己的那根烤腸拿過來,沒什么形象的一口咬了上去,墨綠雙眸在車內亮的驚人。
魏楊將文件放到自己腿上,低頭看了一眼,隨后發出一聲笑。
“呦,這小黃毛。”
倒是挺會投其所好。
陸京懷所謂的‘禮物’,文件袋里裝著的,是孫孝十一年前,甚至還有更久,十五年的檢查報告,小到連買了兩瓶消毒水的記錄都有。
孫孝出生于小山村,他從小到大去過的,最大不過是縣醫院。
三十年前就存在的縣醫院早就廢棄重建了,更別提那些小診所。
可想而知,弄到這些東西,陸京懷費了多大力氣。
紀念就算再沒有良心,看到這些也都有些愧疚了。
“從今天開始,誰要讓陸京懷掉一滴眼淚,我不介意親手摧毀整個人類文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