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沾染到一點,他不得惡心死。
不行……
完全沒有頭緒。
她還是得去跟患者本人,也就是紀霆舟交流一下。
起碼得確認,紀希這東西到底對他有沒有作用才行。
察覺到她的想法,系統復雜道:【你還要去找紀霆舟?】
紀念點點頭,摘掉手套,扔到廢物回收處。
【你不怕嗎?】
短時間內差點死掉,即便襲擊者是自己親爹,也不能這么淡定吧。
人類管這叫什么?
哦對,ptsd。
洗著手,紀念看向鏡子里自己被紗布纏起來,散發著若有若無藥香味道的脖子。
【怕】
【但怕解決不了問題】
她嗓音淡淡的,鏡中的紀念稚嫩的臉上一片平靜,沒有屬于小女孩的天真之色,若是陳默在這兒,便能從這張臉上找到夢中女藥劑師的影子。
晚上時,陳默一如既往打來了電話,但被紀念掛了。
她用自己在外面玩不方便接電話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受傷的事兒,還是得瞞著他。
陳默可不管紀霆舟生沒生病,有事兒他是真上,然后給自己搞一身傷。
現在修復藥劑那邊正是重要時期,紀念不想他分心。
等到差不多所有人都睡著了。
紀念準備好,背著自己的小包走了出去。
踏出門后,就被魏楊逮了正著。
魏楊一句話沒說,只對紀念搖頭:“不能去。”
紀霆舟給他下了死命令,不能讓紀念見他。
紀念可憐巴巴的朝著他眨了眨眼。
魏楊不為所動。
平時最好說話的人,如今變得鐵石心腸,無論紀念怎么拜托都不肯松動。
紀念蔫了下來,耷拉著眼皮,一副生氣模樣。
魏楊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腦袋。
“哥養了那么多人,他們正在加急研究對策,會好的,等他好一點了,我就求他讓你見他。”
剛才魏楊看到紀念出來也是嚇到了。
他根本沒想到紀念竟然還敢去。
在紀霆舟險些掐死她的情況下。
小孩看起來完全不記恨,準備的心理醫生也沒派上用場,狀態好的很。
看的大人們為她的懂事既心疼又欣慰。
受到她的安慰,紀念非但沒開心,還瞪了他一眼,抬手打算掐他硬邦邦的臉頰。
魏楊躲都沒躲——
余光中瞥見一抹寒光,但躲開已經晚了。
針頭扎進皮膚里,冰涼的液體快速被壓了進去。
‘轟’的一聲,魏楊倒地。
卻也沒完全昏迷,而是伸著手去抓紀念。
“不……可……以。”
紀念蹲下身,躲開他的手又給了他一針,嘆氣道:【不愧是魏楊哥哥】
能在兩秒內放倒一頭黑熊的劑量他竟然還醒著,需要再補一針。
【對不起,利用了你對我的毫無防備】
紀念回去拿了個毯子給他蓋上,在心里歉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