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紅著眼,一副要哭出來模樣的紀念見魏楊終于不生氣了,偷偷翹了一下唇角。
仔細看,她眼里哪有一點濕意。
【演技出神入化了哈念】
紀念心想只要他能原諒自己,哭一哭裝可憐又算得了什么。
左一將剛拿到手,三十瓶黑乎乎的藥劑全送到紀霆舟那邊。
都這樣了,紀霆舟還因為潔癖不樂意用這玩意,發脾氣要砸。
還是知了站出來,對著紀霆舟給了他一巴掌。
“清醒點。”
“你砸一瓶,就是辜負一分小孩的心意。”
“想永遠做個瘋子也行,明天我讓陳默來接走紀念。”
不知道是那一巴掌短暫的讓處于狂躁狀態中的紀霆舟清醒,還是聽到‘紀念’這個名字讓他有了理智。
最后黑色藥劑還是順利的被扎進了紀霆舟的身體里。
送上來之前,布魯斯親自給這東西做了檢驗,確認無毒無成癮性,才給他用的。
得知是那個叫紀希的小孩做的,平時對藥劑癡迷的沒臉沒皮的藍眼西紅柿竟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不過就算對這東西來歷再不滿,效果也確實有用的。
瘋的將自己渾身折騰的全是傷的紀霆舟清醒了。
哪怕一直睜著眼,也沒有再看到什么幻覺,頭也不疼了。
“她竟然做了這種事。”
聽到紀念竟然一個人跑去紀希那里,威脅來了三十瓶藥劑,不像其他人那樣滿目擔心,他閉著眼,扯著唇角笑了一下。
看著還挺驕傲的。
知了站在床邊,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掐了紀霆舟一把。
還專門瞅準傷口位置掐的。
疼的紀霆舟臉都白了一下。
手勁真大……
“回去得教訓一下,有勇有謀是好事兒,但不跟家里人報備擅自行動不行。”
知了點點頭,眼神刀子一樣朝著那邊的左一的刮了一下。
知道她不是對自己有什么意見,只是單純看人眼神就是這樣,左一應道:“我會轉告大小姐的。”
左一帶著任務去紀家,順便還要去處理一下公司事務。
所幸紀霆舟平時就不怎么出現,哪怕外面有傳言說他身體出了問題,外界對其反應竟然是:歇歇吧,我們死宅哥只是宅了點,非說人家死了
把水軍氣的破防。
紀霆舟看到后還問了句死宅哥是什么意思,左一眼都不眨一下的說:“夸您是個安靜的帥哥的意思。”
他勉強滿意。
等到房間門關上,紀霆舟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各處的疼痛提醒著他先前的事兒。
記憶他都有,但有種隔著血霧看陌生人盯著自己的臉發瘋的感覺。
其實這些傷,看著嚴重,但對紀霆舟來說并不陌生,十八歲之前,他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只不過常年累月的養著,到底還是對新鮮的傷口有點陌生了。
紀霆舟低頭,抬手扒下了自己衣服,肩胛處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流暢的肌肉線條像是被雕刻家一刀刀精心刻出來的,性感有力。
他兀自脫了衣服,帶著一身傷痕朝著浴室走去。
看上去是要洗澡,完全忽略了自己一身傷。
知了幫他把隨手扔的衣服撿起來。
轉身去將紀念之前送來的表拿了過來,她知道,紀霆舟待會出來,肯定會開口要。
一個小時后,一輛低調的商務車從聽瀾駛出來,朝著與紀家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知道紀霆舟沒事兒了的紀念松了口氣。
不疼就好了。
“大小姐,公司那邊交給我。”
左一腰桿筆直的站在她面前,語氣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