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懷動作自然的把耳釘遞給她。
紀念一頓。
卻還是接過,幫他戴上了。
他耳洞很小,這邊又是在樹影下,紀念得湊近了才能看清位置。
陸京懷也配合著彎下腰,方便讓她戴。
湊近了后,紀念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在自己劉海上,目光有瞬間的下滑從耳垂落到了——
那淡粉色,墜著飽滿唇珠的嘴唇上。
“第一次樂隊練習時,你遇到的小插曲就是他嗎?”
冷不丁的聽到他說了這么一句。
紀念還沒反應過來。
“啊?”
她還想著陸京懷嘴唇看起來qq彈彈。
隨即敷衍了一聲:“……嗯,是吧。”
將活塞套進從耳后探出來的銀釘上,紀念火速的挪開身子。
“好了。”
陸京懷沖她笑笑:“謝謝。”
看著紀念回去的背影,他站在陰影中,目光捉摸不定,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
她剛才……
在看這兒?
還是在想那個紅毛。
紀念回家的時候洗完澡直接癱在了床上。
陳默今天住在這兒。
兩人都沒有忘之前的約定,但陳默的意思似乎是想讓她歇一晚上,明天或者什么時候有空了再說。
但紀念等不及了。
她不想這件事兒一直插在自己跟陳默之間,影響家人感情。
現在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來什么,時間長了,可就說不定了。
“舅舅,你在嗎?”
紀念懷里還抱著個大蛋。
若是中途有什么情況發生,她可以把大蛋借給陳默抱抱。
屋里正在看之前讓人錄的牛犢子樂隊演出的陳默聽到這個聲音,摘下了耳機。
他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
但還是從沙發上起身,去給紀念開了門。
紀念抱著個狗娃娃站在門外,剛洗完澡的眼睛看起來水靈靈的。
她這副表情,跟記憶里的那人完全不一樣。
也不怪陳默一直都沒有發現。
話說這種事除了讀心術根本沒辦法知道吧。
夢里的人如今做了他外甥女,還有什么比這更荒誕嗎?
“進來吧,花茶喝嗎?助眠的。”
陳默讓紀念坐下,沒一會兒端了兩杯茶過來,放在桌上。
緊接著坐下。
紀念從冒著裊裊熱氣的茶杯上抬起眼。
再看向陳默時,方才眸中的嬌憨盡數不見。
取而代之的。
是沉甸甸的冷靜。
“好久不見……”
“阿爾吉儂。”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是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陳默心里還是一顫。
這個世界沒有《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這本書。
能說出這個名字的人。
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人。
陳默的表情也變了,看向紀念的眼中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懷念。
嗯,還有羞恥。
羞恥到兩邊白嫩的耳垂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好久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