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記得這小雜種被退學了無處可去。
甚至她都讓開工廠的親戚準備好人,在她無處可去的時候招她去做工,等到她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就打算找機會除掉她。
這個有紀霆舟一半血統的小畜生只要還活著,她晚上就睡不著覺。
結果誰想,不但沒死,那張丑陋的臉竟然奇跡一樣竟然好了,穿著不菲,一看便過得不錯。
最關鍵的是——
她都被自已趕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的,而且為什么沒人告訴她!!
紀念有些意外。
顧修遠現在過來,都不一定能立馬認出她,這個奶媽竟然脫口道出她的身份,而且貌似不驚訝她跟紀霆舟長相相似這件事兒……
那這里面,就很有門道了。
紀念眸中劃過一瞬的精光。
她問過顧修遠如果自已沒來,之后打算對原主做什么,顧修遠的回答是讓準備把她送到顧家名下的一家農場里,用勞動贖罪。
但原主在原書里的結局卻是去了一個三線小城市的紡織廠里,被卷進機器里慘死,這跟顧修遠所說不符合。
顧修遠根本不屑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根本不是間接導致原主慘死的真兇。
反應過來后,紀念拜托他幫自已查了一下那個三線城市的紡織廠,唯一符合原書條件的那個廠,廠長姓杜。
原本散漫的眼神有了細微變化,紀念直接開腔:
“你都沒死,我當然活著了。”
聽到以前遇見自已就跟老鼠碰到貓一樣的紀念這么說話,她怒火‘噌’一下上來了。
就連紀念旁邊站著平時負責聽紀霆舟吩咐的傭人站在旁邊的緣由都顧不上想。
“你說什么!?你這個沒教養的小雜種!!”
剛罵完,她扭頭在人群里搜尋著什么,隨后伸手一指:“張玉蘭!看看你從小帶出來的人的德行!!”
站在人群最后面偷懶的張玉蘭本來正看著熱鬧,突然聽到她叫自已,心想關她什么事兒!!?
她又不認識——
等等。
張玉蘭瞪大了眼睛,從人群中走出來,仔細打量著紀念。
怎么著也算跟紀念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若不是紀念被趕出去,她原本還能繼續當‘土皇帝’撈油水。
眼下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立馬就認出來了。
“你的臉!??”
她驚訝地盯著紀念那光潔的臉,滿臉驚駭。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紀念臉的情況。
畢竟她那就是干的。
上次見張玉蘭都是五歲時候的事兒,按理來說紀念還得想想才能認出來,但偏偏……
她記性相當好。
哪怕這人跟自已記憶中的模樣有了偏差,她也迅速反應過來這是誰。
紀念沖著正滿臉不可思議瞪著自已的張玉蘭露出一個笑。
“呦,都在呢。”
“看我這記性,差點把你給忘了。”
說完,張玉蘭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見面前人身影突然消失——
不,那不是消失。
而是速度極快地沖了過來造成的視覺偏差。
“你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紀念一拳對準張玉蘭的腹部揍了上去。
剛到這具身體上的時候,何止只有臉有傷。
洗澡的時候看到身上那比自已記憶里還要多的傷疤時,她難壓怒火。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張玉蘭直接飛了出去,砸到了墻上,砰一聲滑下來,暈死了過去。
沈清棠奶媽發出尖銳的爆鳴:“打人了!快報警!!!”
紀念掏掏耳朵:“叫什么叫,下一個該你了。”
“就是你這蠢貨天天對著沈清棠管東管西是吧。”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紀念身后傳來。
“這里,發生什么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