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沒有對他做,是他自己擅自進入房內,看到你和我的關系。”
再伸出手時,唐玉箋沒有躲,他才敢將她的肩膀攬入懷中,微微俯身,臉貼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呼吸。
“我從未脅迫過他,而是讓他自己選擇。”
“阿玉,你于他而言,還不如那些身外之物重要。”
冰冷卻柔軟的東西貼上來,他的唇沿著唐玉箋的肌膚輕吻,落在她的肩膀和脖頸上。
唐玉箋被他緊緊擁在懷中,像被鎖住一樣幾乎喘不過氣,她伸手想要推開長離,可他感覺到她的掙扎后,反而將她擁得更緊。
“阿玉,只有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柔聲說,“你要知道,他們都不重要,不要和我置氣。”
他們?
看來泉的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唐玉箋的本能地抗拒著長離的懷抱,眼前的長離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少年了,他在一夕之間變得陌生。
她并不是在置氣。
她只是不想再被人左右。
長離正在一步步變成夢中的樣子。
可與他朝夕相伴的這些年,唐玉箋知道自己此時越反抗,他只會越發瘋。
他了解唐玉箋,唐玉箋同樣了解他。
“長離……”
她喊他的名字。
漸漸冷靜下來,唐玉箋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在他耳邊輕聲說,“放開我,你太用力了,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聲音很小,拍打在他背上的力度輕柔得更像是撫摸,小上許多的柔軟手掌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必須讓他先放開自己。
柔和的聲線和突然的示弱讓長離怔了怔。
唐玉箋討饒一樣催促,“快點。”
頭頂落著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像是要看穿她。
淡金色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的身影,讓唐玉箋感到一陣寒意。
長離凝視了她片刻,緩緩地放開了手。
像是被她的話語說服。
失去了懷中充盈的體溫,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努力克制著想要再次抓緊她的沖動,藏進袖中。
無法掙脫長離的掌握,唐玉箋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她目光游移不定地盯著地面,不敢抬頭。
“你剛剛為什么這么兇?”
唐玉箋拉起袖子,低著頭,沒有看他,“我剛剛都要不認識你了。”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在唐玉箋的幾句話間慢慢消散。
目光瞥見唐玉箋手腕上因自己一時失手而留下的紅痕時,長離洶涌陰暗的情緒突然平靜了許多。
“抱歉,嚇到阿玉。”
良久,長離緩和了語氣,“是我的錯。”
唐玉箋卻本能地感覺到長離身上隱藏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長離,你不能嚇我,我只是問了一句,你怎么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