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唐玉箋揉著額頭做起來,恍惚間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安地問,“我是不是闖禍了?斗法臺那邊還好嗎?”
“斷了三根金柱,已經命人去修了。”話音頓住,鶴仙童子閉上嘴,其余的沒再多說。
唐玉箋一臉做錯事的樣子,“三根金柱是不是很貴啊……對了,我的玉環給殿下了嗎?在斗法臺上的時候有一縷魔氣纏到了我手上,我將它捉進儲物環了!”
“玉環?”鶴仙童子一頓,不知想到了什么,搖頭,“魔氣需有封印才能保存。”
那想必是玉環里就算有魔氣也沒用了。
唐玉箋嘆了口氣,又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那可以檢查一下江劍身上,他身上有魔氣,我在靈寶鎮見過,不會有錯。”
鶴叁直直看著她。
直到唐玉箋神情變得疑惑,才淡聲道,“那位江姓弟子死了。”
“……什么?”
唐玉箋一怔,寒意自后背悚然蔓延開。
“江劍死了?”
鶴叁不語。
唐玉箋顫聲說,“可我沒有揮劍,只是擋了一下。”
“姑娘記得一會兒到了殿下跟前,也要這樣說。”鶴叁告訴她,“拔劍只是為了自保,他父親來了無極仙域,以你與他之間曾有過齟齬為由,要挾殿下收下他氏族中一十三人入仙門。”
“……”
鶴叁發現她神情不對,還安慰了兩句。
“姑娘且放心,無人能要挾殿下。”他又道,“殿下聽說了此事,專程捏了陣法趕回來的。”
唐玉箋抬眼看了看她,心中卻仍有不安壓著,總覺得哪里不對。
“殿下專程回來的?”
“是,此事不可聲張。”
她問,“我能去見見殿下嗎?”
鶴叁猶豫了片刻,起身去喚了仙娥進來。
唐玉箋沉浸在男配死了的事情里,腦海中混亂一片,依稀聽到門外有人閑談說,殿下救了一個女子回來。
似乎還說殿下是為了救人受了傷。
進來為唐玉箋更衣的仙娥輕輕咳嗽一聲,那人頓時不再說話。
踏出寢殿,走到水廊之上,她發現金光殿里比往日多了一些人,許多人在玉階下等著,不像是來求見殿下,反而更像是趁亂過來看看太子殿下的仙宮是什么模樣。
此前她也來過這里,今日卻覺得這里格外肅穆莊嚴。
剛一跨進門,就感到一道威壓從上空降下。
唐玉箋悶哼了一聲,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又被一股力道攔住。
須臾間,壓迫散去,唐玉箋站直身體,喊了一聲,“殿下。”
前兩日夜里還叮囑她要好好背誦心法的那人,如今變得格外冷峻。
端坐在高臺之上,與她之間仿佛隔著一道天塹。
唐玉箋不敢抬頭,余光隱隱看見大殿之上還站著幾個人。
“出去。”
太子冷淡的聲音響起,仿佛根本不認識她。
唐玉箋僵住。
唐玉箋還像開口,可他就那樣居高臨下的坐著,又變成了不認識她的樣子。
他說,“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唐玉箋深吸一口氣,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金光殿上站著的兩個人似乎想說什么,卻被太子一個眼神懾住。
眼睜睜看她走出了大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