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在吻她時會順帶渡一些仙氣給她,久而久之,唐玉箋形成了條件反射,想要能令身體暖融融的仙氣,就去向玉珩索吻。
用仙氣的引導很有效果。
如果她想要,就得主動追尋他的唇舌。
玉珩從來不會拒絕她。
她無論什么時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玉珩都會停下來,順從地俯下身,仔細地看她面上的神情,緩慢將她對自己的求索看到神魂里,隨后偏過頭,輕輕張開嘴,將仙氣一點一點、吝嗇又緩慢地喂給她。
如果她著急,便會索取得急切了些,吻得深了,兩人的唇都會變得糜紅一片,偶爾他的舌尖還會被她咬破。
如果她不急,就會小口小口地吮著,他們會接一個漫長而繾綣的吻。
唐玉箋偶爾也會不滿,濕漉漉的眸子含著抱怨和委屈看著他。
這個時候玉珩就會把她抱在懷里,讓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安撫。
她吃軟不吃硬,脾氣往往發不起來。
每次開始時,唐玉箋都覺得舒服極了,可到后來,仙氣渡得太慢,她便會推他的肩膀,喘著氣說,“不要了,你離我遠一點。”
玉珩聲音有些啞,卻依舊低沉好聽,低聲說,“好。”
他依言不再親吻她的唇,轉而親她的臉頰,一下一下,很輕,很珍重,像在對待什么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太過煽情的吻又讓唐玉箋覺得怪怪的。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自己。唐玉箋這樣想著,大發慈悲的隨他去了。
長得那么清心寡欲,纏起人來卻要把她掏空。
這次從噩夢中醒來后,玉珩似乎有些變本加厲。
他順著她的唇,輕輕吻到她的下巴,又親昵地沿著她的肩膀一路向下,用一貫渡仙氣的唇舌,細細描摹她的輪廓。
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半推半就間,她又被他弄得融化成一灘水,沒了力氣,也沒了骨頭,軟軟地趴在他身上。
他的手掌貼握住她的腰肢,輕輕的研磨,動作溫柔又帶著點不容抗拒的意味。
唐玉箋仰著頭,這次不再是假哭,眼淚順著臉頰一串串滑落,不停顫抖。
她覺得這樣不好。
唐玉箋覺得玉珩很可怕,好像總是能輕易瓦解她的意志。
比如她現在就毫無斗志。
她心生警惕,時不時提醒自己,不要落入玉珩的引誘,白日宣那個。
可她的手臂卻不由自主地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了些。
玉珩的動作依舊柔和,柔和到像是一種折磨,就好比難受時撓到了地方,卻因力道太輕而讓人不上不下。
他輕輕,撞到她。
她忍不住發出意味不明的小聲哼哼,聲音飄忽毫無氣勢,手腳也軟了。
軟腳蝦軟得沒了力氣,透出幾縷白絲的發尾順著床榻邊緣垂下來。
跟著軟腳蝦一晃一晃。
他很喜歡聽她的聲音。
會湊到她唇邊側耳聽她的呼吸聲。
卻又怕真的惹她生氣。
于是,在最后,他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撫,吻掉她臉上的淚珠。
唇貼在她的眼角,溫柔而憐惜。
“別哭……”他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又溫柔,“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