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依舊低緩得令人心驚。
“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
她被蛇尾卷住,托起來。
被迫貼進他懷里。
“你想去的地方,我自會帶著你去。人間……很快了。”
見雪看起來很痛苦,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渾身緊繃,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冰晶般的鱗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蒼白的脖頸上浮現。
眉頭深深地蹙著,深藍色眼眸此刻詭異地分裂著成雙瞳,瞳孔細長,如同四條尖銳的豎線。
風寒交加,玉箋在驚懼中被拖入旁邊的山林間。
男人渾身魔氣失控,劇烈相搏。
他垂下頭,和玉箋額頭相貼,抱著她渾身發顫。
蛇類求愛,會展示斑斕的尾部。
他不是蛇,已經盤踞在魔域成千上萬年,卻在求偶時展現出與蛇類相似的古老本能,會忍不住不停地追逐和纏繞所愛之人,舔舐和輕輕啃咬。
他不住向她展示自己斑斕靚麗的巨尾,那是力量和血脈的象征。
魔域以強者為尊,弱肉強食,他用本能吸引她,展現出最強大的姿態,卻引來懼怕。
她不停在顫抖,拼命后退。
可明明他并不會傷害她,也絕不會咬傷她。
為什么要逃跑。
見雪有些茫然、挫敗,僵硬.了一瞬。
他感覺到受傷,詭譎的雙瞳中浮現出不知所措與痛楚。
這是他自萬年來第一次求偶,卻遭到拒絕。
覆滿花紋的尾部不自覺蜷縮一下,像是感到疼,可下一刻更加密不透風地圍住她,用最柔軟的腹部將她絞緊。
他伏下腰身,處于發晴期無法自控地想要銜住她,雄蛇總會伏于雌蛇背部,然后蛇尾逐漸靠近并纏繞在一起,擰緊,圈禁,無法放開。
玉箋拼命掙扎,顫抖著伸手阻擋,卻如蜉蝣撼樹。
她狠狠咬住他的咽喉,卻換來更窒息的禁錮。
冰冷修長的手臂如鐵箍般將她摟得更緊,幾乎像要將她碾碎。
他已經聽不見她的哀求聲了。
也聽不見哭泣。
他只覺得痛苦又滿足。
幸福又悲傷。
直到懷中人在無法承受,陷入昏迷。
他想,或許他的血脈中流淌著與生俱來的掠奪天性。
在這個以力量崇拜的天地間,世間強者如果不去掠奪征服、占有吞噬,是無法站上眾生之巔的。
見雪環抱著懷中的人,憐愛無比地輕輕撫摸她的側臉,情不自禁親吻她的發絲、額頭、緊閉的眼,小巧的鼻尖和柔軟嫩紅的唇瓣。
直到指尖觸及到一抹濕潤。
他俯下身,嘗到了玉箋的眼淚。
濕濕的,咸咸的,不好吃。
見雪遲鈍的想,等將人間吞并后,她應當就不會再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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