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雪受了很重的傷,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斷了一臂,這是遭遇了什么?
玉箋只是象征性地撫摸過他的傷口,無意間抬頭就瞥見見雪蒼白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從耳根蔓延至頸側。
她有些驚訝于魔物竟然也會臉紅,這個念頭剛浮出來,還未來得及松手,男人的身軀已再度逼近。
冰冷的體溫透過衣料主動貼上來,玉箋的掌心落在見雪緊實健碩的胸膛,能感受到肌肉輪廓蘊含的無窮力量。
或許是想同她親近。
玉箋壓抑著恐懼,第一次主動將手覆蓋在那條巨大瑰麗的蛇尾上。
就見他渾身一僵,微微蹙眉,神情帶著些難以分辨的局促。
玉箋不太確定自己這個動作是否正確。
其實沒有那么令人恐懼,預想中出現在手中的黏膩腥冷并未出現。
指腹下的觸感像是撫摸上好的釉瓷,有著細膩的紋路,看似鋒利的鱗片邊緣在接觸的瞬間馴順地斂起棱角。
巨尾表面隨著隨著見雪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的目光落在玉箋身上,四道豎瞳縮成極細的長線。
她試探性的移動指尖。
原來這條巨尾摸起來是這樣的……鱗片邊緣緊實,觸感意外地令人著迷。
玉箋忍不住沿著鱗甲的邊緣摩挲,直到觸到一處微張的縫隙。指尖輕輕抵入,鱗片竟順從地分開,露出底下柔軟的肌理。
玉箋的指尖便陷入縫隙里,摸到一點點冰涼濕潤的軟肉。
像某種陰濕之地的活物,隨時會絞住她的手指。
蛇尾恐怖,但這條巨尾好像不是蛇。
她有些出神,無意識用指甲輕輕刮那道縫隙。
摸著摸著,她的手腕被扣住。
玉箋抬頭,對上一對豎瞳,見雪雋美如玉的五官染上幾分難耐,眉頭微蹙,眼尾泛紅。
他開口,哀求一樣讓她停手。
一點點瑩潤的水光沾到皮膚上,像細微冰涼的液體滲出,沾在指尖竟帶著奇異的暗香。
玉箋不解,天真又殘忍地問,“為什么?”
見雪眼尾更紅,忍到肌肉戰栗,不說話。
看起來充斥著非人之感的豎瞳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他微微俯下身,用身體遮擋住她的視線,寬闊的肩膀形成一套屏障,他摩挲著玉箋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骼,卻又在下一秒顫抖著放松,像是怕弄傷她。
玉箋心有余悸,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鼓脹的肌肉克制到輕微抽搐,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掌心。
她錯愕抬眼,視線正好對上見雪上下滾動的喉結。
他像是在極力忍耐某種煎熬,薄唇抿成一道線,扣住她手腕的指節微微發抖。
玉箋看他實在難受,以為弄疼了他,收回手指,沒再有多余的動作。
巨尾頓時向后收攏,鱗甲層層閉合,將剛才袒露在她面前的柔軟蛇腹徹底藏起。
玉箋怔了怔。
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向他伸出手。
可見雪卻愈發抗拒,整條巨尾在背后盤卷成螺狀,最為柔軟的尾尖和腹部被他藏進層層鱗片之下,再不讓玉箋觸碰。
鋒利冰冷的骨刺將石壁剮蹭的撲撲簌簌向下砸落碎石塵粉。
……不讓摸了,反而更讓人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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