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她的碰觸下重新緊繃僵硬,微微拱起的后背如同拉滿的弓,呼吸都凝滯不見。
“所以現在不怕你的尾巴了。”
玉箋認真端詳黑暗中泛著幽幽光澤的巨尾,如同上好的釉面般細膩光滑,“它很漂亮……手感也很好。”
見雪渾身肌肉繃緊,遲疑片刻后,駭人的巨尾緩緩向內收攏。
陰影如潮水般從四面涌來,將玉箋籠罩其中。
玉箋不由怔住,就在不久前,他還抗拒她的觸碰。
現在是什么意思?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將掌心貼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條曾令她做過無數次噩夢的巨尾,此刻竟如馴服的大犬一般親昵地蹭上來。
粗壯的尾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橫截面的陰影沉沉壓下,巨物感仍舊令她有些難以喘息,但也恐懼中卻生出奇異的安心。
他這個舉動很像刻意討好。
這樣的巨尾本該用于摧城掠池,此刻卻在她的手心下緩慢游動。
玉箋心底涌出奇異的感覺,她的指腹撫過舊傷的凸起,順著鱗片向下。
見雪的腰腹驟然繃緊,肌肉痙攣般收縮。
“怎么了?”她明知故問。
見雪渾身僵硬到發顫。
他別過臉,顯出幾分無措,喉結難耐地上下滾動,唇齒間溢出低啞的碎聲,卻沒有推開她,反而將更柔軟的內側暴露在她掌心,鱗片微微張開,對她故意的撥弄也只是無奈。
比起抗拒更像是沉醉其中,帶著克制不住的戰栗。
玉箋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的反應,邊緩緩動作。
看他肌肉繃得發緊,眼尾洇著潮紅,露出一點脆弱的神情。
像是關心一樣詢問,“是傷口又疼了嗎?”
見雪說不出話來。
反應再慢也意識到她是故意的,可能做的也只有悶哼著抱緊她,強壯身軀微微發顫。
吸收軀體易致狂躁,但此刻痛楚都成了甜蜜。他渴求更多觸碰,卻見她忽然抽回手,累極一樣活動了下手腕。
“再摸摸我……”
他喉結滾動,下意識祈求,豎瞳翻涌著近乎痛苦的渴望。
玉箋卻像是沒聽見,只把聲音放得更軟,“我好累,想睡一會兒。”
說完便拉過他的手,臉頰貼上他寬大的掌心,闔上眼睫。
見雪低.喘著與她對視,眸光晦暗。
跟他說話真是省心。
無需多余的言語,只要她主動露出一點信賴,他就能自己哄好自己。
恐怖卻順從,暴戾卻溫柔。
矛盾得令人安心。
呼吸漸勻,玉箋睡著了。
見雪卻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明白她是故意的,甚至感覺到了那細微的疼痛。
但是他沒辦法。
這好不容易換來的親近,他舍不得讓她不高興。
悶哼一聲,他收緊臂膀,巨尾從四面八方層層疊疊地盤旋而上,像牢籠,又像保護,將她牢牢圈在中心。
:<a>https://m.81efdc260.xyz</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