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殿中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眾臣滿臉驚愕,露出一絲不可思議。
這久居荒漠的女蠻子,竟能作出這般大氣磅礴的行酒詞?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句詞竟然直指羞辱文臣,言辭犀利,鋒芒畢露啊!
“什么?”
謝文宏更是瞳孔駭然瞪大,仿佛不可置信。
這粗魯的女蠻子,怎么可能有這么驚艷的文采?
“嘶!”
蘇玉柔驚訝的捂住嘴巴,眼睛瞪的又大又圓。
她剛才親眼見到楚奕轉過去跟林昭雪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后那女蠻子就作出來了。
那分明是他在口授!
楚奕,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
為什么……為什么,我從未知道,你竟有如此讓人驚絕的才華?!!
啪!
女帝突然撫掌輕笑。
“好個筆底腥!”
她又瞇著鳳眸,看向了謝文宏。
“謝愛卿,朕現在興致不錯,也來接一令。”
“金杯玉盞盛忠膽、魑魅魍魎現原形,下一句就由你來接吧。”
謝文宏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女帝的這一句分明是將他與林昭雪對比,極大的貶低了他的身份,這是一種極大的羞辱!
但他最終還是忍下來了,又臉色鐵青的想了半響,咬牙道:
“陛下,臣接不了。”
女帝淡淡道:“既然接不了,那就愿賭服輸,將那一壇酒給喝了吧。”
謝文宏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最終,他不情不愿的只能埋頭去喝酒,眼神卻怨恨的落在林昭雪身上。
他已經反應過來了,這女蠻子分明是在那個執金衛的幫助下,才能說出那么好的詞。
只要支開那人,再去為難林昭雪,她肯定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
楚奕突然上前一步,拱手一拜,高聲道:
“陛下,臣斗膽想跟謝司業來一場斗酒令,為酒席助助興,請陛下允許。”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有機會第一時間反擊報復,自然要狠狠來一下。
當然,最大目的,還是想在女帝面前露個臉,讓她記住自己!
女帝眼中帶著一絲興味,紅唇微勾,語氣淡然:“允。”
眾人一陣錯愕。
這執金衛還敢主動挑釁謝氏高官,這膽子可真大!
蕭隱若依舊神色自若的喝著酒,像是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謝文宏看向楚奕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語氣里更是帶著壓抑不住的嘲諷。
“就你,也配跟本官斗酒令?”
一個小小執金衛也想替林昭雪出頭,報復自己?
癡心妄想罷了!
林昭雪向來獨斷專行,從不需要旁人為自己出頭。
但這一次,她看到楚奕的舉動,心中莫名升起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呼!!”
蘇玉柔死死盯著楚奕,不滿與嫉妒交織在眼底。
這個女蠻子,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讓他為她做到這一步,越想心中越是難受!!
楚奕不屑多言,淡淡道:“輸的人還是喝光一壇酒,謝司業,請先來。”
謝文宏真的要氣笑了。
他身為國子監的司業,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未來更是要去當國子監祭酒的!
這個低賤的執金衛鷹犬,現在不但要跟自己斗酒令,而且還讓他先出題,這是多看不起他?
今天,他已經連番受挫,若是再敗給這無名小卒,謝氏這張臉還往哪里擱?
“好,既然要給陛下助興,索性玩的大一點。”
“待會接不上行酒詞的人,就從這里像條狗一樣爬出去,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