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
“玉蘭。”
“丁香。”
“白牡丹……”
唰!
楚奕眸子一凜。
他循聲看向在陪章鎮撫使喝酒的女人,這張臉可跟蕭隱若給自己的畫像不符合。
白鳥也察覺到了問題,隨口問道:“咦?我怎么記得上次陪我的也叫白牡丹,但跟你長得不一樣啊?”
那白牡丹解釋道:“白爺,四天前,三娘說白牡丹被一個外地大戶贖身了。”
“所以,三娘就讓奴家改成這個名字了。”
其他的清倌人聞言,也就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充斥著濃濃八卦意味。
“說起來,那白牡丹倒是好命,這不被人贖身后,連屋子里的東西都不要了,走的那叫干凈利索。”
“不過,這白牡丹藏的真好啊,之前半點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外地大戶。”
“對啊,平日里她還一直說自己的貼身丫鬟綠珠是多親的姐妹,這次走卻根本就沒帶上她。”
“看來,她是真的要跟百花樓切割的干干凈凈,重頭再來了……”
那水仙兒也在一旁說道:“綠珠現在來伺候我了,她說她也不知道白牡丹勾搭上的是誰,那白牡丹口風可真緊……”
楚奕聽著這些話,隱隱察覺到問題了。
白牡丹,那可是執金衛培養出來的暗樁,怎么可能輕易就被一個外地大戶給勾走?
更何況,執金衛經過三年時間快速發展,影響力已經輻射大景十二州郡。
這白牡丹敢背叛執金衛,一旦被抓,后果極慘!
她,肯定不敢的!
突然,從外面闖進來一群人。
帶頭的,赫然是一個醉醺醺的公子哥。
他面色紅漲,身上酒氣熏天,一臉紈绔囂張勁。
“呵,我就說是誰有那么大財力包了你們,原來是執金衛的臭水溝老鼠啊。”
“那個,叫什么爛鳥的,帶著你的老鼠們,滾出去。”
“這些女人,我要了!”
楚奕把臉一沉,冷淡道:“這些清倌人,已經被我們包場了,先來后到不知道嗎?”
那公子哥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譏諷道:“你爺爺在怡春院包場時,你們這群臭水溝里的老鼠還在刨亂葬崗呢!”
“臭老鼠們,聽不懂人話沒事,會滾就行!”
章鎮撫使顯然意識到敢無視執金衛的公子哥,怕是有點背景,于是問道:“還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
那公子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狂妄。
“瑯琊謝氏,這四個字,夠你們滾嗎?”
又是謝氏!
章鎮撫使眼角一跳,心底暗自叫苦。
最近,他怎么老是跟謝氏的人過不去。
但會來這邊玩的謝氏子弟,又這么目中無人,身份總歸不會太高。
“本官乃是執金衛的北鎮撫使,謝公子,可否給個面子,到此為止?”
那謝氏公子先是一愣,旋即直接破口大罵。
“原來是鼎鼎有名的章狗啊,但你他娘的在這群婊子面前當爺,可在我面前,你就是一條狗!”
他更是肆無忌憚的拿手指著章鎮撫使,那神態更是輕蔑至極。
“章狗,我大哥是謝御麟,你拿什么破鎮撫使的名頭壓我,你覺得我會怕嗎?”
“現在,帶著你的狗,給我滾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