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先帝怎么死的嗎?他竟想用寒門制衡我五姓……”
謝御麟的眼神漸漸變得癲狂起來,仿佛一個游走在灰暗邊緣的瘋子。
“所以,這一次我打算在大婚日讓二叔立下一個大功,順水推舟的進入政事堂當宰相。”
他冷笑著看向謝三爺,那目光陰沉得讓人不寒而栗。
“你以為,我是在跟那女人商量?”
“不,我是在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否則大不了重演前朝舊事!!”
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嚇得謝三爺頭皮發麻,后背瞬間浸滿了冷汗。
這么隱秘的事情,是他能聽的嗎?
盡管坊間有幾分傳言,說先帝是被毒死的,但那始終是捕風捉影的流言。
難不成,真的是謝氏……
不敢,想了!
但謝御麟的眼神卻越發陰狠,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發毛的笑意。
“所謂皇權,就該泡在我謝氏的屎尿里。”
“到時候,等我謝氏出現一名新的宰相,就跟她處處作對。”
“直到,叫她乖乖聽話為止!”
“你說,是嗎?”
謝三叔擦了把額頭處的冷汗,忙不迭的點頭應下。
“是是是,做女人就該要聽話!”
……
“陛下,漁陽今天要任性,要不聽話,要你為我那慘死的夫君做主,殺了楚奕那個狗奴才!”
那位穿著艷紅長裙的漂亮公主帶著一群宗室公主,興沖沖的跑到了女帝面前大肆告狀。
“陛下,我父王死了,現在我唯一的夫君也死了,你讓我一個人可怎么活啊……”
女帝挑了挑鳳眸,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楚奕,殺了一個駙馬?
這,怎么回事?
就連顏惜嬌也是露出了一抹疑惑。
那家伙不是剛離開皇宮沒多久,怎么會去殺駙馬的?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突然。
一名紫衣官員站了出來。
他叫秦忠,太宗皇帝的兄弟后裔,現在也是宗正府的宗正卿,負責管理大景皇室一切宗族事務。
“陛下,區區一個執金衛的千戶而已。”
“他今日敢大逆不道的殺駙馬,明日是不是就敢公然殺公主,殺我們這些皇族中人了?”
他此刻的臉色陰鷙,目光凌厲,似是要用言辭將楚奕給生生釘死。
幾名公主也紛紛站出來附和,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陛下,往日執金衛擅殺朝廷官員也就算了,可現在都殺到我皇族駙馬頭上來了,這是忤逆的死罪!”
“張弦平日里謙遜待人,多好的一個好人啊,現在居然被一個執金衛給當眾妄殺了,太可恨了。”
“我們這幾個姐妹,今天就請陛下誅殺那冒犯皇族威嚴的逆賊……”
“啪啪啪!”
大明宮外,響起了一陣鼓掌聲。
再接著,楚奕推著蕭隱若緩緩走了進來。
那位冷面判官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極美的臉龐。
只可惜,那張臉冷意太甚,眉宇間帶著些許殺伐之氣,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諸位公主潑臟水的本事一絕,比護城河還臟,真叫本官好生羨慕。”
眾多公主見到這瘋女人,瞬間浮現出幾分忌憚之色,卻是不敢像剛才那般放肆了。
至于漁陽公主看見楚奕,下意識一驚,眼中浮現幾分畏懼。
可轉瞬間,她想到這里是大明宮,自己身后站著陛下跟眾多公主,又挺直了腰身,仿佛是給自己壯膽般。
“楚奕,你這個狗奴才,本公主要打死你,替駙馬報仇……”
她剛沖過去揚手欲打,卻被楚奕精準扣住手腕,那雪白的腕間金釧叮當作響,襯得指尖丹蔻愈發猩紅。
“公主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