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
針落可聞。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謝御麟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成宇,臉上滿是震怒與難以遏制的氣憤。
“謝成宇,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難道,你也敢跟著楚奕一起污蔑我嗎?”
謝成宇見謝御麟大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可突然,楚奕一個跨步站了出來,擋在他面前,眼神冷冽如刀,不甘示弱的盯著謝御麟。
“謝成宇,陛下仁厚,她不會濫殺無辜的。”
“所以,只要你將事情如實說出來,那陛下斷然不會治你罪的!”
高位之上,女帝的鳳眸微微瞇起,寒光一閃而過,那張絕美面容卻依舊冷靜淡漠。
“說吧,朕治你無罪。”
謝御麟面色陰狠的看向謝成,大聲警告。
“謝成宇,什么該說,什么不該,啊!”
只見楚奕反手一個嘴巴子狠狠抽在他臉上,讓他側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陛下發令讓謝成宇陳訴口供,你再敢插嘴半個字,我就拿刀給你的嘴開瓢了!”
謝御麟驚怒交加,雙拳緊握,渾身發抖。
他長這么大,從未被人打過,更別說當這么多人的面被抽嘴了,屈辱與怒火在胸腔中翻滾。
這筆賬,我們以后好好清算!
謝成宇得到女帝的親口赦令后,頓時膽氣一壯。
“陛下,一個月前的晚上,我從外面喝完酒回來,就見到謝御麟找來一個偶人,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寫下了詛咒的話。”
“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在詛咒陛下,如果知道,我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毀掉他大逆不道的行為!”
他又似想到了什么,再次硬著頭皮說下去。
“還有,他私底下對陛下極其不滿,甚至說過一些忤逆的話。”
“他,他說龍椅上染著月事血是何等晦氣,還有那九鼎重器陛下你抱著不嫌燙手,我們謝氏看著也嫌臟了眼!”
至于其他幾名謝氏旁支族人聞言,連忙爭先恐后地說道:
“陛下,我也作證,這謝御麟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今日秦氏女僭越稱帝,怕是要在史書里落個‘牝雞啖龍’的千古罵名!”
“陛下,謝御麟有次酒醉,更揚言我謝氏祠堂里供著八百年前的族譜,秦蒹葭若想改姓入籍,他榻邊還缺個端夜壺的婢子……”
當這些七嘴八舌的說出口,直接讓謝御麟汗毛直豎,血液幾乎凝固。
他的臉色先是慘白,隨后又變得鐵青,最后雙眼充血,滿是怨毒,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
“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謝氏怎么就養出你們這群白眼狼?”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這些話,你們該死,你們真該死啊!!”
謝成宇這些人沒敢吭聲。
至于其他人,則是眼神各異。
因為這謝御麟性格乖張,的確有可能說過這些話。
盡管他們也看不起那女人坐皇位,可你將這些話,說給家里人聽是什么意思?
女帝聽到這些話,神情冷淡如霜,并未動怒。
她看了楚奕一眼,唇角微微勾起,這些罪詞不會是謝御麟說的,所以都是出自你之手?
這般犀利狠毒的話,倒是跟隱若有的一拼!
此刻,楚奕還殊不知自己已經被女帝盯上了,還理直氣壯的說道:
“謝御麟,你既然死鴨子嘴硬,我這邊還有證據。”
“來人,將那些字帖拿上來。”
謝御麟一愣:“什么字帖?”
等楚奕從一名執金衛手中拿到一疊字帖,又隨便抽出一張字帖,表情驟然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