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目光冷厲,毫無半分動容。
“本官奉的是當朝《大景永徽律》,聽的是當今陛下之令。”
“先帝之賜,你去地下找他免罪吧!”
“你……”
許大儒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紫。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居然連先帝之言都敢不遵從。
而這一邊。
那些白衣學子見許大儒被抓,頓時騷動了起來。
一個個面紅耳赤,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
“你個酷吏竟敢抓許大儒,還不趕緊將許大儒給放了。”
“不然,今天,我等就要沖上來,將你打死在這里……”
楚奕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猛然暴喝。
“沖擊刑場,乃是大罪!”
“爾等這些腐儒若再聒噪,本官便敲斷你們的脛骨,讓你們這輩子趴在地上求活!”
聲音如雷,震得周圍學子一陣心驚膽戰。
“執金衛,何在?”
話畢。
燕小六便親率近百名執金衛校尉,拔出了繡春刀。
他們冷冷地盯著那些白衣學子,殺意鋪天蓋地,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
那些學子聲音漸弱,滿臉驚恐地向后退去。
場面,又重新陡然一寂!
許大儒見狀,咬緊牙關,眼中滿是不甘。
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腹間墨寫的“公道”二字,聲嘶力竭地喊道:
“楚奕,老夫今日拼著被梟首,也要替圣賢討個——公道!”
他這一舉動,再次鼓舞了那些學子的膽氣。
場面,又漸漸騷動起來。
楚奕只是冷笑了一聲,突然揪住許大儒白須,迫使他看向刑場外森然列陣的執金衛。
“我管你公道母道,看見那些磨刀石上的血槽了嗎?”
“昨夜,是本官剛用謝氏家奴的血喂飽的。”
他語氣一頓,聲音愈發冰冷。
“許大儒,你要不要猜猜,陛下賜我的先斬后奏權……”
“今天斬幾個道德先生,才算物盡其用?”
許大儒氣得渾身發抖,眼神中滿是怨毒,他強撐著怒吼道:
“這里有學子一百,老夫也想看看,你到底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光他們!”
“你現在只要敢動手,不消半刻,就是你的死期!!”
楚奕冷冷一笑,目光如刀。
“好教許大儒知曉,本官麾下的這些鷹犬,最擅將圣人門生拆成三百六十五塊。”
“頭顱作酒器,脊骨當筆桿,血肉拼濃墨!”
“來人,先當著許大儒的面,將謝晉車裂了,期間有人敢沖擊刑場,將他當眾剁了!!”
一名執金衛校尉,立刻將謝晉拖到前面。
同時,五匹駿馬被牽上來,分別套住了他的四肢與頭顱。
眾人看到這一幕,頭皮一陣發麻,心臟仿佛被人攥緊,再無人敢輕舉妄動。
而此刻。
謝晉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意識到死期將至,于是要為謝氏女眷再留一份善待保證,嘶聲大喊了起來。
“陛下乃是難得一見的大好明君,她待謝氏恩重如山,我謝氏悔不該以下犯上。”
“此次車裂酷刑更是我主動提出要求的,至于我身上這些傷痕,也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
“楚千戶剛才訴說的種種罪狀,也全是我親手犯下的,我有大罪啊!”
“望后人謹記,不可學我謝氏作孽,忤逆陛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