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晉的頭顱被繩子拽著懸在半空。
他怒睜著獨眼,死死地盯著滿臉驚懼的許大儒!
嚇得對方瞳孔驟縮,雙腿一軟,褲襠瞬間漫出一股腥臊味,幾乎站立不住。
“啊!”
現場有百姓發出尖叫聲。
更多人被嚇得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前方血腥場面。
“哎呀!”
漁陽公主更是嚇得尖叫一聲,轉身跑到楚奕身后。
她低著小腦袋,雙手緊緊拽著那狗奴才的衣袖,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這……這也太可怕了!”
她聲音微顫,帶著哭腔,小臉煞白,整個人都跺在楚奕的身后瑟瑟發抖。
“早知道就不來刑場了,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楚奕瞥了眼身后的漁陽公主,倒是沒驅趕什么。
許司馬看著第一時間跑到楚奕身后的公主,眼神復雜,透著一絲古怪,莫名生出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他張了張嘴,想喊漁陽公主過來,可看到楚奕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后,最終選擇閉嘴。
而此時。
許大儒已經后悔萬分,腸子都快青了。
他現在只想逃離這里,可楚奕的繡春刀卻是冰冷的架在自己的脖頸上,鋒利的刀刃甚至壓出了一絲血線。
“許大儒,來當著大家的面,告訴所有人,你真納了謝晉的十九歲侄女為妾嗎?”
許大儒渾身僵硬,滿臉驚恐。
這個執金衛的酷吏,竟然敢拿刀傷害自己,太可恨了!
“沒有!老夫從未干過這種事,你不要聽謝晉死前胡言亂語……”
可秦宣反應很快,立馬張嘴說道:“許大儒,不就是納了個十九歲妾,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我可以作證,當時我還去你家喝酒了,那小妾長得也的確花容月貌啊……”
許大儒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胡說!當時老夫根本沒有請人辦酒席……”
話剛出口,他臉色猛地一變,連忙住嘴。
這下,麻煩了!
“唰!”
楚奕冷冷一笑,用刀尖毫不客氣的拍打許大儒滿是褶皺的脖頸,語氣中滿是嘲諷。
“許大儒,你這八十歲的老骨頭都漏風了,還學人金屋藏嬌?”
“你納的那姑娘,喊你祖父都嫌輩分低!”
隨即,他一刀劈開許大儒胸口外衫處的公道二字,沒曾想劈出一個貼身佩戴的鴛鴦荷包。
“這是什么?”
許大儒急了。
他想搶回來,卻被楚奕一把奪走。
“你還給老夫!”
楚奕直接當眾從荷包里抖落出一縷青絲,還有一首艷詩。
“紅燭帳暖憐卿小,白首尤愛楚宮腰。”
他冷笑著念完,目光中滿是鄙夷。
“哈哈哈,許大儒,你這個‘白首’其實可以換成‘禽獸’,更加貼近!”
“你啊,就是喜歡幼女,真夠下賤的。”
“這下算是徹底坐實你偽君子的面目,一代大儒的香艷丑聞,明天必將傳遍整個上京城。”
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許大儒,似是不可思議。
許大儒那張老臉瞬間被氣得漲紅了。
他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楚奕,你若是有本事就殺了老夫,一味的羞辱算什么東西?”
楚奕眸光一凜,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
“小六,告訴他,我都殺過哪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