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剎那間,黑云蔽月!
數百支白翎箭破空激射,令人心膽俱裂!
第一輪箭雨落下,前排數十人便被利箭釘成刺猬,宛如一場無情的屠殺盛宴!
有個胖子掙扎著要逃,卻被三支利箭貫穿脖頸,肥碩身軀滾進陰溝,渾身抽搐幾下后再無聲息。
“啊,別殺我,求求大人。”
“大人,我不想死……”
湯鶴安獰笑著,帶領刀斧手沖入人群。
每一刀落下,血肉橫飛,慘叫聲尖銳刺耳。
地面,很快被血水浸透……
而此刻。
謝御麟也被押了上來。
他一只獨目充血,死死盯著楚奕身后的鐵甲軍陣,發狂般暴吼了出來。
“就為了抓我,你居然動用了一支軍隊?”
“老子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以后是要當宰相的。”
“可楚奕你一個酷吏,憑什么……憑什……”
話音未落,寒光突現。
林昭雪的障刀快如閃電,已削去他半截發髻。
“就憑你該死!”
披頭散發的男人踉蹌跪地,看著隨風飄散的斷發,目光呆滯,又突然癲笑起來。
“楚奕,你這條瘋狗,居然能調動軍隊,哈哈哈哈,你比草原白毛風還他娘的邪性!”
“我不服,我不服啊!”
楚奕看著謝御麟,神色很是平淡。
“所以,你想好怎么死了嗎?”
謝御麟用力攥緊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溢出,笑聲中透著癲狂與絕望。
“楚奕,你他娘的都做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么?”
“成王敗寇,要殺就殺,隨你!”
楚奕擺了擺手,示意下面的人將謝御麟抓下去,將死之人,無需跟他多言。
“擺隊,春水街!”
……
“春水偷喝了我的酒窩,柳枝撓著對岸的癢癢……”
楚奕剛推開朱漆木門進入臥房,正好看到謝嬌嬌哼著小曲,站在浴桶旁,緩緩褪下身上的裙衫。
柔軟的布料從她肩頭滑落,露出白色的肚兜與薄褲,肌膚白皙如雪,仿佛發著光。
她瞧見楚奕后也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赤足踩過地上的水漬,腰肢輕擺,仿佛三月的柳枝,柔美而婀娜。
“大人,可是楚千戶?”
楚奕見她抬起明媚的眼眸,笑意盈盈,聲音清脆卻夾雜著幾分嫵媚。
“怎么知道本官的身份?”
謝嬌嬌緩步走到他面前,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嬌艷的紅唇,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蜜酒香氣。
“妾身今天就只干了一件事,就是去買兇暗殺楚千戶,你穿著玄鳥服還腰跨繡春刀。”
“而且,妾身聽說楚千戶長得英俊瀟灑,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妾身一見到你,那顆心就砰砰跳了起來,所以你肯定就是楚千戶。”
楚奕微微瞇起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點小聰明,但本官記得你應該是許大儒的侍妾吧,所以是替他報仇才買兇殺我?”
謝嬌嬌眸光微閃,隨即輕嘆一聲,故作可憐地垂下眼眸。
“楚千戶,妾身就只是一個弱女子,怎么會干出這種事?”
“這一切全都是王海逼妾身干的,妾身就只是一個跑腿的,請大人明察啊。”
楚奕懶得去管這女人說的真假。
但他今晚起兵,本就是要將事情鬧大,僅殺一個張勝還不夠,再加上一個王海才勉強夠看。
“將衣服穿好,隨本官去王氏大院,指證王海。”
謝嬌嬌忽然抬手,纖長的指尖輕勾住頸后的系帶,白色的肚兜順著雪白的肌膚滑落了半寸。
“大人,你是要證物,還是要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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