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不想解釋,所以他用沾著漁陽公主淚水的指尖,輕輕抹過自己的唇峰。
隨即,猛然托住她的后腦,低頭吻了下去。
“狗,狗奴才,你以下犯上,我……我要去找鎮北侯,告狀,告狀……”
“別發出聲音了,你想被外面人聽到我們在偷情嗎?”
“本公主,才沒有跟你這狗奴才偷情……”
不久后。
馬車抵達了明德門。
楚奕整理好衣襟走下馬車,目光一轉,便看見謝靈蘊垂首而立。
那一身撲素麻衣,卻依舊掩不住其通身清貴的氣韻。
當她看見楚奕后,神色間不敢顯露半分恨意,快步走上前時,動作端正。
“主人。”
她語氣恭謹,仿佛已經習慣了這般隱忍的姿態。
“謝氏貴女,果然不同。”
楚奕故意用沾著漁陽公主口脂的手指,輕挑地捏住她雪白的下頜。
“瞧瞧這謝氏的脊梁,砍了三百多人頭,還沒折斷呢。”
他突然發力逼她抬頭,卻在看清那張臉時,怔了怔。
即便身著粗布荊釵,那張蒼白的臉上依舊透著一抹倔強與清麗,姿容驚艷過人。
“皮膚挺滑的。”
這幾個字的評價,對于謝靈蘊來說,不過是一種極深的屈辱罷了。
“待會,帶你進宮去見你娘。”
頓時,謝靈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整個人輕輕顫了一下。
“謝過主人恩賜。”
她垂眸,盯著楚奕官靴上沾的晨露。
能見到母親自是極好的,可聽著這個劊子手用這般輕賤的語氣,將謝氏百年清譽踩進泥里,心終有不甘。
他那靴面上晃動的露珠,多像族人被斬首時,濺在斷頭臺上的血,心被深深刺痛。
倘若,彥昌哥哥見到現在的自己,只怕是會很失望吧……
“大人,封御史到了。”
燕小六氣喘吁吁地跑到楚奕身邊,拱手稟報。
楚奕這才將手從謝靈蘊臉上放下,轉身看向前方緩緩駛來的馬車。
“來者,可是封吾卿封御史?”
那輛馬車,立刻停了下來。
車簾掀起,走出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
他穿著樸素的布衣,腳上竟然還穿著一雙草鞋,整個人看起來貧困潦倒,仿佛是個毫不起眼的鄉野之人。
等他下車看向楚奕時,臉上露出幾分疑惑。
“閣下是?”
楚奕微微一笑,神態從容地說道:
“在下楚奕,任執金衛北鎮撫司副鎮撫使,今日特來迎接封御史。”
謝靈蘊目光里帶著幾分疑惑。
一個區區御史,怎么會值得楚奕親自迎接?
盡管她不愿承認,但時至今日,楚奕位高權重,在整個上京城已經是令人忌憚的存在。
就算是四五品的官員見到他,也都得小心翼翼,連明面上的輕視都不敢有分毫。
小人,得志啊!
封吾卿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色,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
“原來是楚鎮撫使,本官尚未到上京城,沿途就已經聽到了很多關于你的事跡。”
“當然,詆毀之言過多。”
說著,他抬手撫了撫衣袖,語氣里隱隱透著幾分激憤。
“但是官尊者祿厚,本酬其賢也。”
“今謝氏高官除俸祿外,還刮百姓骨吸民眾髓,比之斥豪強更惡三分。”
“楚鎮撫使將他們鏟除了,又怎么會是惡行昭昭的酷吏?”
“此乃,無稽之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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