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上了,話也問了,還有事嗎?”蘇離看了眼時間,“太晚了,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不太好。”
這是在攆他走。
莫行遠也是有自己的傲氣,話也不說,轉身就走到門口。
打開門,蘇離就在他身后,“慢走。”
莫行遠背影僵住,離了婚,她真的是一點也不裝了。
之前說什么愛慕他,要給他生孩子這種話,張口就來。
呵,女人。
莫行遠出門就把門帶上,頭也不回。
他按著電梯,心里罵著這破開發商,電梯太慢了。
身后,門開了。
蘇離倚著門框,看著莫行遠,“莫行遠。”
莫行遠微微側過身,眼神冷冰冰,沒有一點感情。
“你到底舍不舍得我呀?”
“……”
還好,電梯門打開了。
莫行遠邁腿進去,用力按關門鍵,根本就不想再看蘇離一眼。
電梯門關上,蘇離笑了一下,回屋關上了門。
。
莫行遠驅車去了會所。
賀辛言和遲暮都在。
見他陰沉著臉,只有賀辛言敢問他,“大晚上的頂著這張臉,挺嚇人的。”
莫行遠倒酒。
“你的命雖然是撿回來了,身體恢復得也還行,還不到可以喝酒的地步。”賀辛言搶過他的酒杯,給他倒了杯涼白開,“喝這個。”
莫行遠不悅。
賀辛言把酒拿開,“我們都陪你喝涼白開。”
如此,莫行遠不悅也沒有辦法。
“那誰給我打電話,財產分割已經完成,她準備回來了。”賀辛言邊說著邊看莫行遠的神情。
莫行遠往沙發上靠著,腦子里卻浮現出了蘇離那張得意的嘴臉。
他閉了一下眼,強制性把她從腦海里撇開。
賀辛言見他不說話,問他,“你是什么態度?”
“你覺得我該有什么態度?”莫行遠反問他。
“她會找你的。”賀辛言說:“你做手術的時候,她在教堂跪了一天。”
莫行遠睜開了眼睛,眼神晦暗不明。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她離了婚,肯定是沖著你來的。”賀辛言拿下眼鏡,擦著鏡片,“她對你,舊情未了。”
莫行遠不說話。
賀辛言把眼鏡戴上,“你和蘇離離婚,是在給她機會嗎?”
“不是。”
“那為什么要離?”
“蘇離嫁給我,是覺得有盼頭。”莫行遠看著賀辛言,“等我死了,她就自由了。”
賀辛言揚眉。
莫行遠坐起身來,端起了玻璃杯,想到里面是水,又覺得沒意思,放下。
“你以為,她是真的愛我?”莫行遠輕哼,“我死不了,她就沒希望了。我不離,她也會離的。”
“但你沒離。”
賀辛言盯著他,嘴角微揚,“還是舍不得。”
“是你沒去辦!”莫行遠瞥他。
“天!”賀辛言不背這鍋,他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遲暮,“你給評評理,他這講理嗎?什么叫我沒去辦?我都去辦了,他還讓你給我打電話,說公司有急事要處理。哈,現在怪我了?”
遲暮覺得,這理他沒有辦法評。
默默低下頭端起白水品嘗,裝作沒聽見賀辛言喊冤。
賀辛言見狀,氣得端起白水一口喝掉,太急了,還被嗆到了。
瞬間來了脾氣,“行,我明天說什么都要去幫你把事給辦了!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