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安買了高鐵票,回了老家。
蘇離去辦了房子過戶手續,房子的名字變成了她的,她放在胸口,狠狠地吐出一口氣。
當天,她去了墓園,跟母親說了這件事。
“媽,惡人是不是有惡報?”蘇離自知不該這么說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確實是因為他的不忠,才導致母親慘死的。
即便他現在看似后悔了,可也來不及了。
做過的事,都不可能因為他后悔而重新來過。
蘇離答應蘇維安最后的那個請求,他死了,她會去給他領骨灰盒的。
這也算是了結了父女一場的情分。
。
蘇離拿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裝修。
她把母親曾經的裝修風格交給了設計師,讓他再稍微改一下。
親自把母親喜歡的物件都收起來,至于其他的,都讓裝修公司全部清走。
她要把房子,變成母親喜歡的樣子。
陸婧看著裝修工人搞破壞,不由重重嘆了一聲。
“物是人非這四個字,在此時如此的淋漓盡致。”
搞破壞是很快的,瞬間好好的房子變成一片狼藉。
很敲砸一次,蘇離就覺得心情好極了。
她終于把母親的東西要回來了。
房子裝修很費時間,好在里面的水電是不用重新改的,只是軟裝這一塊,要費點精力。
王清荷當初也只是把表面都換了,改起來也沒有那么麻煩。
蘇離跑裝修,她去花市買了一棵凌霄花,還種在以前的那個位置。
花店老板說凌霄花長得很快,不用一年,就會長很高。
蘇離每天兩頭跑,店里要看,裝修要看。
她忙得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陸婧說白如錦又住院了,情況不是很好。
蘇離心如止水。
白如錦怎么樣,跟她無關。
這天,蘇離唱完歌下臺去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
她走過去,男人就喊她,“蘇離。”
蘇離盯著對方,她不認得這個人。
不過剛才她在唱歌的時候,這個男人就一直在盯著她,那眼神帶著侵略性。
她從來不在意別人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樣的,謝久治說過,她這樣的女人往臺上一站,男人都會化身成狼,恨不得撲上去。
“我們認識嗎?”蘇離問。
“你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男人對她伸手,“陸呈暉。”
蘇離看著他的手,她遲疑著伸過去,男人也只握住了她的指尖,很紳士。
她的記憶里,還是沒有這個名字。
男人留著寸頭,短發利索,五官英挺,眼神帶著笑意,但是感覺得出來不笑時會是個很嚴肅凌厲的人。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酷,是那種帶著野性又壞的酷。
“看起來,你確實知道我。”蘇離說的這種知道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是這家店的老板之一,而是除了這個身份之外的知道。
陸呈暉咧嘴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讓人略有幾分好感。
“對,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
蘇離皺眉,“是敵是友?”
陸呈暉被她這話逗樂了。
笑得偏過頭,蘇離才看見他的耳后有紋身,像火焰。
“我是想跟你做朋友的,看你了。”
蘇離笑,“打開門做生意,多個朋友多條路。”
陸呈暉笑,“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蘇離揚了揚眉。
臉上掛著笑,心里卻已經轉了很多個彎了。
這個男人,不是個善類。
“加個微信。”陸呈暉拿出手機,“我有一份見面禮要送給你。”
蘇離微微挑眉。
陸呈暉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