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林二見到了這名獨立攝影師,人長得有點瘦小,而且風吹日曬的緣故有點黑,頭發微卷。
關鍵是他的左臉上有一道脫痂的傷疤,好像是一條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面對著抓他回來的刑警,馬秋一副誰來了也不好使的態度,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斜45度身子靠著后面的椅背。
“先說清楚啊,安安的事可跟我沒關系!”
“我只不過是和她有點合作上的事情。”
“她這個人啊,火了之后,就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
“我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4月底,她一個人在一家咖啡店,我過去和她打招呼,她都只顧著看著手機和窗外,根本就不理我!不過,我當時約了客戶,趕時間,沒跟她計較。”
林二俯下身來看著他臉上的傷疤,問道:“你這傷是怎么回事?”
馬秋不忿地看了他一眼,“關你什么事?你誰呀?”
穿著制服的刑警拍了一下桌子,威嚴地喝道:
“老實點!”
“說,你這傷疤是怎么回事?”
馬秋還是有點犯怵那兩個把他抓回來的刑警,撇了撇嘴說道:
“5月底的時候自駕進藏的時候,在怒江七十二拐那里翻車了,被玻璃給割的!”
隨后又補充了一句:“縫了二十六針!”
說完了,他很自豪地笑了,“沒打麻醉!哥們愣是沒喊一聲痛!”
林二聽了之后,就站直了身體說了句:“你們繼續”就直接往外走。
吳雙一頭霧水地跟出來之后,林二說了一句:“不是他!”
吳雙這次是真的一頭霧水了。
“林二,你怎么肯定不是他?”
劉明亮隨后也跟出來了。
畢竟這個案子不是他們兩個負責的。
他一出來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林哥,神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你們猜后面怎么著?他有5月17日不在云海的不在場證明,不但是5月17日,他前后那一個月都不在云海。在自駕,有很多人可以作證!”
劉明亮得意地說道。
沒多久,馬秋就因為有不在場證明被放了。
兩名刑警很挫敗地跟著林二他們回到了吳開明的辦公室。
林二什么也沒說,就安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吳開明板著臉看完了馬秋的口供筆錄,輕嘆了一聲合上了,環視了一圈,說道:
“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這個案子到現在,已經五十多天了!”
他壓重的了嗓音,敲著桌子,繼續說道:“五十多天了,人,到底是死是活?我們能不能給失蹤者的家里一個交代?”
接著,吳開明犀利的目光轉向了另一組的兩個刑警,“你們呢?”
那兩名刑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硬著頭皮地交上來一份嫌疑人口供。
“這個陳海原先是云海大學學生街東段爛尾樓工地里扛水泥的,后來開發商跑路,他就去了飯店廚房打工,和張琪屬于同事有過接觸。他對爛尾樓那邊的環境比較熟悉,而且有一輛面包車,隨身經常攜帶折疊小刀。我們懷疑就是他見色起意綁走張琪!”
說完,他就小心翼翼地把口供記錄放在了吳開明的桌上。
吳開明拿起來瀏覽了一遍,不做任何的表示,直接遞了過去。
劉明亮立刻人精地接了過來,順手就給了林二。
林二靠在沙發上,把口供看了三遍,又結合卷宗看了一遍,隨后問了一句:
“他用的是老年翻蓋手機?”
那刑警點了點頭,補充說道:
“沒錯!就是那種只能通話發短信的老年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