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流一斷,自己離破產就不遠了。
現在那些等著自己給高額回報的投資人,不把自己活剝生吃?
什么情況??
他腦子完全短了路,看看聞哲、看看涂應德、徐所長,嘴巴像在吐納的魚。
不知是要笑還是哭。
看著牟高峰安靜下來了,涂應德也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叫道,“牟高峰,你還不給我們聞行長道歉?”
牟高峰聞言,局促的搓了搓手,對著聞哲點頭哈腰,擠出的笑臉,比哭還難看。
沒有等他開口,聞哲冷笑著,“沒有必要!”
涂應德忙上前,“聞、聞行長,我實在是,你、您聽我解釋?”
聞哲靜靜的了他一眼,“不用,我管不到你。你找宋五福解釋去吧!”
宋五福是長豐支行的二把手,元知韻失聯后,現在暫時主持支行工作。
涂應德知道,領導越是話少、越是平淡,自己的麻煩就越大,頓時傻眼了。
他同宋行長的關系一直很緊張,人家找自己的漏洞、要處理自己還來不及哩。
“這是怎么了?”這時,外面傳來一個女人沉著而疑惑的聲音。
隨即一個身穿精致的職業套裝、個子不高、身材勻稱,細長眉、彎月一樣的眼睛的麗人進來了。
聞哲一眼認出是張靜,迎著她伸出的手輕輕一握,搖頭笑道:
“呵呵,老同學,你再晚來一步,那就要去派出所給我送飯了。”
張靜有些吃驚,眼光中立即閃出一絲銳利,環視著房內的眾人,“聞哲,怎么了?”
“初到寶地,人家欺生唄。走,我們換一個地方再說話吧。”
聞哲的目光陰沉下來,臉色鐵青的往外走,大家想攔卻又不敢開口。
牟高峰、徐所長、涂應德三個人張口結舌,望著聞哲、張靜下樓走了。就相互埋怨起來。
“牟高峰!馬個逼,你是瞎了眼、還是豬油蒙了心?
“這是請我吃飯嗎?你特馬的這是要砸老子的飯碗吧?
“老子是同你前世有仇,還是今世有怨?你要這樣害我?”
涂應德對著吃了黃蓮一樣,苦著臉的牟高峰,把桌子拍的山響。
徐所長上前,對涂應德說:“涂行長,我是……”
涂應德不耐煩的揮揮手,一臉嫌棄的說:
“知道、知道,還提拔個屁!我這帽子保的住、保不住,還不知道哩!”
徐所長苦笑一下,也不愿在這是非之地呆了。他要回去找老婆,問問聞哲的來歷。
他狠狠瞪了毛高峰一眼,也下樓走了。
牟高峰的跟班馬仔們,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牟高峰忙對涂應德陪笑說:“涂行長,涂大哥,你看這事鬧的,我也是好心辦壞事了。
你看,要怎么彌補?要給聞行長送什么禮么?你盡管吩咐。
只是這次的貸款,你可千萬要手下超生呀!
你也知道,我公司這個資金就快斷了,而且,在別的銀行的貸款也快到期了,
要接不上、就麻煩了……”
“接的上、接不上,關我屁事!你那貸款能不能續貸,你心里沒個逼數么?”
涂應德吼完,氣沖沖轉身也下樓去了。他已經想好,明天一早,就把牟高峰送的錢和煙酒退回去,這種土豪,就是一坨狗屎,離的越遠越好。
牟高峰還呆在包廂,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時也弄不清,怎么一下子就搞成這個樣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