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多。可能吃壞了什么,剛才一直吐,人都吐虛了。”
“啊?是不是食物中毒?去醫院檢查一下,不能大意喲。”
“呵,謝謝。算了,懶的動,沒有那么嚴重。”
“不行,我現在就陪您去,等我。”
方惠淑掛了電話,聞哲“喂、喂”了幾聲,早沒有了信號。
聞哲有氣無力的放下手機。
過了二十幾分鐘,方惠淑的電話又進來了。
“聞行長,能走路么?我車在外面等,要我上去接你下來么?”
“太麻煩你了,好、好,你就等一下。”
聞哲不想讓人看到冷艷的方惠淑上樓。自己跌跌撞撞、步履凌亂的從二樓下來。
把住一樓的劉小月和其他幾個服務員驚醒。
可當他們開燈起來,出來看時,
只看見一輛絕色的轎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長寧市第五醫院,專家門診。
躺在舒適的單人病房的床上,聞哲才生出一絲安全、放松的感覺。
方惠淑正引著醫生護士跑前跑后。
采血、提取嘔吐殘留物。
“小方,這么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其實,就是醉了酒,不用這么興師動眾的。”
方惠淑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五官更俊俏立體,
一件剪裁得體的駝紅色短風衣,把她的身材襯托的高了不少。
“您都這個樣子了,不仔細檢查一下,不放心。”
聞哲心里一暖。結婚七八年,什么時候在于依那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方惠淑脫去風衣,露出低胸大開口的羊毛衫,只是脖子上圍了一條絲巾。
方惠淑俯下身,摸了摸聞哲的額頭,
“還好了,不發燒。我去催催化驗結果,您閉上眼養養神。”
聞哲頭一歪,緊急閉眼。又覺肚臍眼以下,火燒火燎的難受。
這時,女護士進來,給他掛吊針。
聞哲睜開眼瞟一眼女護士,
見她也在看自己,竟然是一臉的不屑,哦,順帶還有一絲嘲諷。
什么情況,我做錯什么了?喝酒喝吐了,也不丟人呀。
“你好,護士,我怎么了?還要打吊針?”
“哼!你說呢?”這護士三十多歲,橫了他一眼,愛搭不理的樣子。
“不就是喝酒了,我怎么知道?”
護士把用藥單掛在藥水瓶旁邊,似乎在忍住笑,說:
“不知道?那你去問你夫人好了!”
說罷,扭頭就走了。
我夫人?什么情況?
門一響,聞哲忙坐了起來,見方惠淑進來了。
“哎呀,你怎么坐起來了?快躺下、躺下!”
方惠淑上前,連扶帶拉,硬是把聞哲按回床上躺下。
很自然的給聞哲掖了掖被角。
據心理學家說,異性中,只有母親和妻子才會做這個動作。
“您今天晚餐吃了什么?”
嗯?連行長也不叫了么?
“就喝酒吃菜呀,怎么了?”
“什么酒、什么菜?”
“二十年的茅臺酒,菜嘛,就五六個。魚塊燒羊肉、隔水清蒸土雞、野菜菜糊羹,
還有,好像還有野生甲魚燒什么的,還有什么,忘了。”
“既高檔、又環保。哪些人一起吃飯?”
“就是裘局長,還有凌總。”
方惠淑一臉的肅穆之氣,將詢問和關心揉在一起,果然是個聰穎的女人。
她坐在床頭,把手上的化驗單送到聞哲眼前。
“那您看看,怎么您吃的酒菜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方惠淑一坐下,身上好聞的、綿柔的香氣味逼的更近了。
聞哲一身不自在,又沒有辦法后退,只能把頭往一邊扭動。
就著方惠淑的右手,看那化驗單。
他看不明白,問:“這有什么問題嗎?食物中毒,不會吧?那可是私人會所的大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