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逗她:“下什么藥?”
方惠淑臉一紅,“您自己吃了你不知道?”
兩人四目一對,隨即閃開。
“我也是萬萬想不到,也不敢想。怎么敢如此下作?”
聞哲有些后怕,只是想不通。
裘啟微明明是凌妮的情人,他能眼看著凌妮同自己上床?
變態?
“這有什么!”方惠淑坐了起來,看著間哲,
“圣賢不是說過,當利潤達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
“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
“當利潤達到100%的時候,他們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當利潤達到300%的時候,他們敢于冒絞刑的危險。”
“喲,厲害呀,經典引用的如此恰當!小方是高材生呀。”
“哼,高材生有什么用?”
“唉,我也不是一樣。來長寧之前,也不是個書蟲嗎?”
“您不是崛起了嗎?不過……”
“不過什么?”
“也沒有什么,現在什么也說不上。
“你連別人下藥都防范不了,好多事,不是那么容易理清的。”
這女人,越來越不簡單哩,什么事都看的通透。
“所以,我想知道,風險部到底有些什么潛在的風險。
沙行長、黃總、元行長,還有林秘書,又是為了什么事才如此出之下策。”
這時,護士進來,看吊瓶差不多沒有藥水了,就幫聞哲摘了手上的針管。
“可以了,您再躺一個小時,如果平穩,就要可以出院了。”
方惠淑忙站起來,問:“不是還有一瓶嗎?”
“沒事,您愛人身體素質好,沒事,不用吊了。”
又抿嘴一笑,對聞哲說:“你也真是的,你愛人這么漂亮,還要、還要吃什么藥。”
忍不住捂著嘴笑的彎下了腰。
護士出去一關門,聞哲同方惠淑相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方惠淑坐到聞哲床前,“分行許多事,不是那么簡單,許多人都被人為屏蔽了。
“比如我,是貸審會初審員,按理應該參與一些上報貸款預先評估的,
“可是沒有人讓我參與。我只是個管材料收發、找領導簽字、通知放款的角色。”
聞哲抓她的左手掌,“你是說分行問題很多?”
她沒有抽回手,“很多,很復雜。我其實也看不到希望,你呀,可能掉進一個陷井了。”
“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戰場,敵我又不分,稀里糊涂被人下藥。”
聞哲苦笑著,抓住了她的手。
“幸虧遇見了你。”
方惠淑似乎是不經意間,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見聞哲有些落寞,忙轉移話題說:
“領導,分行的事,真的不能急,千萬要小心了。就像今天你去吃飯,那些人是些什么貨色也沒有弄清,就有些危險了,是么?
“我雖然不了解內情,但知道許多方面,行內行外的關聯太多。
“你來分行,沒什么根基,徐徐圖之才是正道。”
聞哲苦笑著點頭說:
“我知道,我初來乍到的,大家都知道我沒有什么根基,并不看好我呀。”
方惠淑卻冷笑一聲說:“根基?你是分行名正言順的一把手,要什么根基?你就是根基!”
聞哲聞言,大是詫異間,對這女孩子更是刮目相看了。
是呀,沒有根基是那些想出人頭第,卻苦于沒有平臺、沒有背景的人們的苦衷。
自己是什么?不正如方惠淑說的,我就是根基,要成為別人的依靠。
如果有此平臺,還不能讓別人靠過來倚為依靠,那就是自己不行了。
“呵呵,小方真有氣度和氣勢,應該去從政。”
“哼,我才懶得去名利場勾心斗角,活的太累,為了蠅頭小利,有什么意思。”
“呵,不能這么說呀。計利當計天下利,求名應求萬世名。才是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