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老大的不自在,都溜了。”
聞哲不想繞圈子,說:“是不是云圖公司續貸款時,動用了這個小貸公司的資金過橋,
但是,元行長一失聯,貸款放不出來?”
三人見聞行長直切主題,忙點頭。
“貸款正常么?”他盯住許肖琴。
“貸款倒是正常的。已經續貸了二次,金額是一個億。”
聞哲又問:“云圖公司去找過橋資金,支行對小貸公司有一定放款的承諾嗎?”
許行長忙搖手說:“沒有、沒有,怎么可能,這是嚴重違規的!”
他又問:“許行長,宋五福、涂應德他們人呢?”
許肖琴用眼睛示意其他員工,趕快去通知宋五福、涂應德副行長。
聞哲知道,宋、涂二人沒有上班。雖然生氣,也對張平的表現感到滿意,
張平沒有給支行通風報信,看來是個懂時務、知輕重的人。
“許行長,我們去會議室坐。你讓人通知一下宋、涂兩位行長。”
“聞行長、張總,我、我首先要作檢討。”許肖琴邊請聞哲一行進入會議室邊說。
這時,支行的中層干部全部進入會議室。見聞哲進來。全部起立鼓掌歡迎。
聞哲笑道:“不是說了,我們順道看看大家,不是什么明查暗訪。大家隨意點。”
他悠閑的喝著茶,不再說話,會議室里的人都感到了異常的壓抑。
這時,外面走廊上一陣急促、零亂的腳步聲。
聞哲一皺眉,聽出這人像喝醉了酒一樣,步伐全亂。
門被敲了幾下,張平說:“請進!”
門一開,先沖進一股酒味。多數人不由自主的捂住嘴鼻。
是那種在人肚子里發酵了一晚的酒肉味,腥酸刺鼻。
涂應德直愣愣的站在門口。
“聞、聞、聞行長,張、張總。”
張平有些緊張的看著聞哲。
聞哲還是風輕云淡的樣子,“是涂行長吧?來,進來,坐吧。”
涂應德昨天在外,同客戶喝了一晚的酒,又在ktv瀟灑到凌晨三點多,一直在家沉睡。
同事電話打爛了,也叫不醒。只好打到他愛人那,他愛人回家,才把他弄醒。
現在,他心里清楚,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
預備著被聞行長痛罵的,卻見聞行長和顏悅色。
又看到宋五福也沒有來,就放下一半的心。
歪歪扭扭坐下,面部肌肉有些生硬的朝聞哲、張平笑了笑。
“涂行長,沒事吧?”聞哲微笑著看著他,“許行長,卻給涂行長泡杯茶來,壓壓酒。”
聞哲對勉強坐穩的涂有德說:“涂行長,想聽聽你們公司條線,今年工作收尾,明年‘開門紅’的情況和措施。隨便點,就是聊聊。”
涂應德心里大叫倒了八輩子霉,怎么今天被聞哲突然查崗?
他拼命睜著像千鈞閘一樣沉重無比的眼簾,盡全力抬起頭,才沒有垂下去。
不過,他并不很擔心聞哲敢把自己怎么樣。
自從在“聆風閣”遇見聞哲,他也是被嚇到了,生怕被追究。
不敢向宋五福匯報,而是找了自己的舅舅,長豐區常務副區長徐良誠。
徐良誠聽了,自然先是訓了外甥幾句。
說到聞哲,卻是不屑一顧,“他能坐多久?不過是個頂雷的。
你呀,找個時間去他那認個錯,畢竟人家是現官。也別太在意。他哪天就滾蛋了。”
涂應德的心就放下一大半。也懶得給聞哲道歉,只是去歐陽民行長家里坐了坐。
歐陽民像聽笑話一樣,只說了一句“多大的事嘛,至于這么緊張。”他也放心了。
在長寧分行,歐陽行長說話好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