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先不說這個,這也不是我們能管的。就說沙濠吧,現在還是死硬的很,完全不配合調查。”
“唉,我去拘留所看了他,確實是。哎,奇怪,你在萬元,好像消息比我還靈通呀?”
“那自然,本小姐天生千里眼、順風耳。師傅你小心呵,你在長寧的一舉一動,我可是聽的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的。長寧是出美女的地方,分行又是美女云集,師傅,你可不要在盤絲洞失身呵,哈哈哈哈!”
“沒個正形!哪像個女孩子!不怕找不到婆家!”
“切,本小姐希罕?”
聞哲沉吟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問:“琪琪,那、那元知韻的情況怎樣?
她的失聯,同沙濠的出逃,有什么關聯嗎?”
“哈哈,我的好師傅,你要不問元知韻的事,我會失望的。會認為我師傅無情無義的。
看來,我師傅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大情種嘛!哈哈!”
“少扯淡,我是談工作哩。”
“師傅,你要談工作,你找上官駿、丁毅凡去!找我干嘛?”
“好好好,你說、你說。”
“呵,急眼了吧。我說師傅,十多年過去了,你對元行長如此情深,你是怎么過來的喲?
好好,我不說了,說正事。
據我所知,元行長的失聯,同沙濠還真沒有什么關聯!”
聞哲突然松了一口氣。
也許,喜歡潛規則自己女員工的沙濠,讓他心里有了陰影,莫名的焦慮和嫉妒。
“師傅,你對元行長那么深情,我有些吃醋喲。求抱抱!”琪琪撒嬌的說。
“滾一邊去!元知韻的失聯原因是什么?有消息么?”
“據我知道的消息,目前元行長應該沒有出省。只是她的一切通訊工具都換了。
師傅,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什么,什么準備?”
“我瞎猜瞎說,我估計她同你一樣,對你也是情深款款的。說不定,她會同你聯系耶。”
“唉,怎么可能!我們其實有十多年沒有交流過了。”
聞哲雖然這么說,但掠過一絲不安。
“唉,師傅,我發現呀,你有時候真的好木訥,真的一點也不懂女人心。
白讀了那么多的書,我說你呀,就是天生孤獨終老的命!”
“別生氣喲師傅,有時你就像個小孩子,要人哄。”
“滾蛋,我掛了!”
“別、別,元行長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有驚人的內幕。
師傅,省檢和省廳經偵部總隊,都在發起偵察。估計、估計呵,可能不是‘過橋’的事。”
聞哲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不是“過橋”的事,那是什么?
肯定是很麻煩的事了。
“琪琪,我這幾天要回總行述職,你看能不能安排什么人,給我透露一些內幕。”
省城萬元市。
福興銀行總行大廈。
聞哲的車,沒有隨著丁毅凡書記的車,一起下到總行大樓的地下車庫。
因為丁書記要先開一個會,一個小時后,然后才輪到他開會。
他讓江大維在總行大門前停下,自己下了車,抬頭望著總行大樓。
忽有恍然隔世之感!
九月十六日的那一天,他進入出這個大門時,
心情是多么的沮喪、無奈、彷徨。
可是,今天呢?
天空鉛云密布,卻感覺晴朗明媚。
聞哲感覺身體有些輕,忙輕輕的跺了跺腳,
告誡自己不要因地位而發飄、不要因資歷不足而發虛。
現實就是這樣,手握權柄、身居要職,才是王道。
而處變不驚、執著正道,才能行穩致遠。
其實總行很多人并不認識他,甚至沒有聽說過他。
只有幾個后臺部門的人員,無非是辦公室、人事部、黨辦、監察室、紀委辦,還有原先所在的戰略研究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