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就是遇到信貸業務,未言賺而先言虧、未言勝而先言敗。就是說,我們總是將風險考量放在第一位的。看業務,首先看它的可能出的風險是什么。”
上官青云也笑了,“是呀,同感。不能輕言獲利而置風控不顧呀。”
“青云是個明白人!”聞哲同他一碰杯,喝干了杯中酒,就抓起那摞資料翻起來。
上官青云暗自舒了一口氣。
他在國外混了十多年,全靠人家蔡申中的關照,這次不幫人家也說不過去。
何況父親也是老蔡的多年好友,反復叮囑自己要全力以赴。
上官青云很清楚,聞哲這個分行行長的帽子是怎么來的。
聞哲很快將資料瀏覽了一遍,然后放下資料,掏出香煙來點上一支,吸了幾口,
“青云,這個背景資料還有初步評估,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上官青云笑逐顏開,點頭不迭的說:“聞行長慧眼識珠。來來,先倒上酒,今后你我就兄弟相稱吧!”
聞哲淡淡一笑,擺手說:“那太不敢當了。”
他放下刀叉,口里那一小塊牛肉多汁嫩滑,卻感覺有些難咽。
望著上官青云,“青云,剛才我說了,我們是未言賺而先言虧、未言勝而先言的敗。
所以,有三個問題我想請指教一下。”
“呵,聞兄客氣了,請講。”
聞哲勉強將牛肉咽下去,感覺有些堵胸。喝下一大口水,才舒服一些:
“第一個問題,在國外要貸款的公司是什么公司,一家或者幾家什么性質的公司?”
上官青云一愣,他材料里確實沒有提供這個資料。
聞哲并不等他回答,又問:
“第二個問題,這家或者幾家在國外的公司,同鴻遠集團是什么關系,能讓鴻遠集團提供這么大的擔保?因為一旦出現風險,鴻遠集團就徹底垮掉了!”
上官青云的臉再也掩飾不住的有些黑了,像他縱欲過度形成的黑眼圈融合成一個顏色。
聞哲并不去關心他的臉色,
“最后一個問題,綜合分析目前房地產形勢,未來的走向,會不會讓鴻遠的抵押物大幅度縮水?”
上官青云被雪茄嗆的咳嗽起來,他勉強笑笑說:
“聞兄果然是好算計,這些問題我會給一個讓你滿意答案的。”
卻心想,特馬的老蔡是左手握右手的,他在國外的公司,不全是他操盤的么,只是讓不相干的人當法人代表罷了。
見上官青云臉色陰晴不定,還有些尷尬。聞哲的心也是一沉。
想到上官駿董事長、想到自己的意外上位,再想到分行的種種情形,心就更沉了。
這時,聞哲的手機又震動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其實他猜到,應該是被自己拉黑了的于依打過來的,有十幾個未接。
這時卻正好回避一下,省得面對上官青云尷尬。
他嘟囔了一句,上官青云一笑,“怎么,聞兄有什么不方便接電話?”
“沒有、沒有,我前妻的電話。”
上官青云自然也知道聞哲這個漂亮、性感、輕浮的悍婦老婆。
“你接吧,我出去透透氣。”上官青云一笑,起身出了包間。
聞哲想攔都來不及了。
手機果然又響了,
“喂,聞哲,你好大的架子!我的手機都拉黑了。”
聞哲真想把手機直接摔在這女人臉上去,但還是壓住了火,
手機里傳來于依母親的聲音,“哎,小聞,你先忙,可一定要回家呵。
本來一家人都在等你吃晚飯的,弄了一桌的菜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