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況就更復雜、更嚴重了。
他的臉色、語氣都緩和下來。
“聞哲同志,你接到曾部長的電話是什么時間?”
聞哲看看馬科元手里自己的手機。
馬科元在本上記下了什么,把手機還給聞哲。
聞哲接過,又翻起了來電記錄。
“是、是九月十六日下午三點二十五分。”
丁毅凡點頭,語氣放緩,
“聞哲同志,我也理解,你倉促之間、危難之時擔當大任,確實很難面面俱到。
希望你引以為戒,不能對組織隱瞞任何與工作有利害關系的情況。”
聞哲瞬間松了一口氣。
“是,我要向丁書記、向總行檢討。今天來匯報,還是因為有另外一個奇怪的情況出現。”
丁毅凡等三人又是一怔,目光重新聚焦在聞哲臉上。
聞哲小心翼翼的又說,“今天上午,我收到一個陌生電話的信息,我懷疑是元知韻發的。”
“啊??”
丁書記、馬主任、王書記都大吃一驚,幾乎都站了起來。
要知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連公安部門動用了一切技術手段,
也沒有查出元知韻的蛛絲馬跡。
所以專案組和總行工作小組推測,元知韻已經自殺或者被人滅口了。
聞哲手有些顫抖的把手機遞給丁毅凡,“丁書記,就是這條。”
丁毅凡狐疑的接過手機,看了看上面簡單的幾個字。
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下來后,遞給了馬科元。
馬科元看了,又給了王景。
王景有些尷尬,雖然紀委有監督同級領導的權力,但從實質上,聞哲畢竟是他的領導。
他在此聽了聞哲的隱私、并見到丁書記對聞哲的訓斥,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會招聞行長忌憚。
王景只迅速的瞄了一眼,又交還給聞哲。
“聞行長,既然是設置的未知電話號碼,你怎么判斷是元知韻的信息?”
雖然丁書記改口,叫聞哲由“同志”到“行長”,也讓聞哲老大的不自在。
唉,自己是正大光明的戀愛史,又不是偷雞摸狗的偷情史,也要向組織匯報了。
“因為‘鳳凰于飛’,是我當年同元知韻談戀愛時,共同注冊的一個電子信箱的名稱。
也就是在上面寫寫相互思念的幾句話。”
說到這里,聞哲的臉微紅起來。
丁毅凡看一眼馬科元,馬科元起身,出門到自己的房間,端了一部筆記本電腦過來。
“聞行長,我們要進入信箱看看,可以嗎?”馬科元邊打開電腦,邊問。
“可以。其實信箱的內容,早在十年前被元知韻刪除了。”他忙解釋。
“密碼是多少?”馬科元面無表情的問。
“讓我想想,是wz-yzy0802。對,就是這個。”
在座的人都聽出幾個字母是聞哲和元知韻兩名字打頭的拼音字母。
馬科元很快打開了注冊名為“鳳凰于飛”的電子信箱。
他把電腦推到丁毅凡面前,“確實是全部刪除了。”
“我上午接到這個信息時,也登陸上去看了一下。”
聞哲知道上面會有他最近登陸的時間記錄。
丁毅凡皺眉凝神看了空空的信箱一會兒,對聞哲說:
“聞行長,對不起,因為事關重大案情,我們不得不要問一些涉及你隱私的事情。”
“沒有關系。我一定如實向組織報告,絕不隱瞞。”
“你今天上午收到的信息,落款是‘鳳凰于飛1128’,而你們共用的賬號,登陸密碼,
是‘wz-yzy0802’,這有什么區別嗎?為什么數字是不同的?有什么含義?”
又為什么你的記憶如此之好,十年前的密碼,一下子就可以想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