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申中嘆口氣說:“今天在老杜家,只敘舊事,不談工作,好嗎?我們再玩四圈麻將。”
聞哲搖搖頭說:“算了,我還有事哩。”
蔡申中點點頭說:
“小聞說的是,他是銀行高管,在外打牌,即使不賭錢,也是犯忌的。
何況我、長河都是福興銀行長寧分行的客戶,就更不合時宜了。”
“謝謝蔡董事長理解。”
蔡申中一笑,抬頭將房子四下打量了一下,
“老杜,我要向你道歉呀!”
眾人不解其意,都看著蔡申中竟然有些內疚的樣子。
“老杜,我好歹在干房地產這行當。也還算混的過去,錢也賺了幾個。
可是我們是老兄弟,你還住在這個的地方。特馬的,讓我心里難受。是我忽視了,”
說著他往一個小茶杯里倒滿了酒,對田園說:“弟妹,我向你賠禮了。”說著,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說:
“廢話我不說了,在長寧的黃金時代樓盤,有一棟是給我長寧分公司高管的福利房。
張律師,你明天陪我弟妹去挑一套。按高管福利房收購房款。”
張靜忙把自己的名片遞給田園。
杜壯心剛要謝絕,蔡申中眼睛有些泛紅,一指杜壯心,喝道:
“你特馬的要同我客氣,這朋友就不做了!別人我也不給,像小聞,我能給嗎?”
張靜想說什么,卻見蔡申中臉色一變,就不敢開口了。
大家吃完飯,再閑聊了幾句,就都告辭了。
杜壯心夫婦一直送到一樓院子里。
蔡申中走到聞哲面前,“小聞,今天重溫我們的友誼很有意思,
我剛回來,還在倒時差哩。過兩天專門去拜訪你。”
聞哲微笑著一點,同蔡申中一握手,“歡迎董事長蒞臨指導。”
江大維早就趕了過來,從聞哲手上接過車鑰匙,
忙上前扶有些醉意的聞哲上車,并不同其他人打招呼。
聞哲同大家一一握了手,才上車走了。
送走大家,田園站在那有些發呆。
“上樓呀,發什么呆?不是酒量大嘛?”杜壯心催促妻子。
兩人邊上樓,田園打個唉聲,“可惜了小聞、小元這么般配的玉人。”
“你呀,提起元行長,就同神經病似的。聞行長來了后,又嘮叨個不停,真是八婆!”
回到房里,田園關上門,吐著濃濃的酒氣,“我是一直有件事壓在心里,難受。”
“什么事那么哆嗦?快去洗碗!”
田園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拉著杜壯心坐下,
“天大的秘密,本來就爛在肚子里了。可是,知韻這一出事,就是不死,這輩子也完了。”
“你又瞎操心什么?以后在外頭,少議論這些!”
田園靠近了老公,“十有八九錯不了。你記得,知韻結婚前幾天,找我出去了么?”
“嗯,你回來也沒有說過你們談了什么,怎么了?”
“知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哭。唉!”
“那還嘮叨個鬼!洗碗去!”
“你別急呀,我當時也奇怪,也沒有放在心上。以為知韻只是放不下小聞。”
“唉,誰說不是。元行長父母也是作惡!好端端的拆散了人家!”
“我當時也只有勸知韻想開些。可是,可是,后來我才知道,不是那么簡單喲!”
杜壯心見妻子已經有了醉意,“好了、好了,懶得聽你八卦。”
“哎,你知道她大兒子是什么時候出生的?”田園死死扯住老公的袖子。
“那我怎么記得?你嘮叨這些,是不是吃飽了不消化?”
“去!告訴你,我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想聽么?”
“不凈是些神神叨叨的八卦,不想聽,你快洗碗去。”
“你這個豬腦子!知韻的大兒子,是她結婚七個多月后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