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了下半場,別人敬酒,要不就濕濕嘴唇,隨便意思一下,
要不就是邱虹、涂曼曼過來給擋住了或代喝了。
聞哲點點頭,讓曼曼開了“洗塵齋”的門,同邱虹上樓入內。
邱虹進去一看,贊不絕口:“這里雅致,很符合聞行長的氣質呀。”
“這個店是我萬元的一個朋友的分店,她把這間給我專用。往后你要請客或者休息一下,也可以來。我來交待小涂。”
兩人坐下,曼曼送了兩大杯蜂蜜水進來,又放下一大壺煮好生普茶。
“小涂,今后邱行長來,就用這個包廂。”
曼曼忙笑道:“那太好了。聞行長真的是貴人。帶來的人都是這樣的貴客。”
說完,就出去關上了門。
卻在門口呆了幾秒鐘,有點懵逼。
這個聞行長,太有女人緣了吧?
不知道玉姐知道了會怎樣想。
“邱行長,想不到你酒量這么大?那天我請客,還以為你滴酒不沾哩。”
“平時基本上真的不沾酒,要么要看同誰喝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邱虹的臉被酒染了一層胭脂,白里透紅,分外嬌艷。
聞哲聽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心一跳,也大膽的望著邱虹。
“分行的人都以為我喝不了酒的。”
邱虹似乎不在意,
“原先分行各種聚會,我是不沾酒的,硬要喝,就讓凌妮出場,她喜歡出風頭嘛。”她輕蔑的笑笑。
聞哲就問一句:“凌總這個人交際蠻廣,卻也挺服你呀。”
邱虹不屑的一笑,說:“她算哪根蔥?都是狗肉上不了席面的招數罷了。”
“行里行外傳,聞行長就是個書生。想不到,今天的營銷如此出彩,個人魅力與情感營銷技巧運用的出神入化,簡直可以當銀行營銷教科書用了。”
聞哲苦笑著搖頭說:“邱行長玩笑了,我也是逼出來的。上次見顧凌風書記,這是他親自推薦的項目。我又在他面前吹牛,說不要他親自出面引見,說會跟進到位、服務到位。
哪知道,艾行長同我玩這個花活!我再不想辦法,顧書記那、丁書記那都交不了差。”
邱虹見聞哲幾大口就喝完了蜂蜜水,就把自己的那杯遞給他:“我沒喝動的。”
聞哲接過來,又喝了幾口。
邱虹像在欣賞藝術品樣,望著聞哲喝水,又說:“聞行,你怎么處理艾小如的這件事呢?”
聞哲重重的將杯子往茶臺上一敦,呼著濃濃的酒氣說:
“這還用說?他的行為,真的是可惡之極,與貪污公款何異?要正式同他作誡勉談話,讓他退回二十二萬的購畫款。并先由分行紀委啟動問責程序,是降職是免職,報總行決定!
我真是想不到,這樣的人,怎么當上了分行領導。”
聞哲說完,見邱虹只是低頭品普洱茶,一言不發。
等她喝了兩杯茶,聞哲忍不住問:“怎么,邱行,有什么不妥么?”
邱虹見茶臺上有包軟中華,就抽出一支給聞哲,給他點上,自己也抽出一支點了。
見聞哲有些詫異的看自己,笑笑說:
“怎么,看不得女人抽煙?或者女人就不能抽煙?我沒有煙癮的,只在一個人的時候偶爾抽幾口,今天算例外,讓你抓個現行。”
聞哲的心一蕩,卻像被堵住了。這女人,也許無意勾人,卻無時不勾人。
邱虹很享受的抽了幾口煙,就把煙按滅在煙灰缸。
“聞行是大才子,我斗膽掉一句書袋,孟子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是什么意思?”
聞哲一愣,呼吸也更粗重了,似乎要將酒全部呼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