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哲放下電話,一時有些理不清頭緒。
云中天的到來,顯然是上官董事長的意圖,這太明顯了。
僅僅是為了上官公子的什么“內保外貸”么?
聞哲真實并不相信,但把所有線索與業務涉及金額一聯系,不禁出了冷汗!
他是飽讀史書的人,知道歷史上的許多所謂“大人物”,無不重蹈“鳥為食亡”的舊轍。
無一例外。
那么元知韻違規搞“高息攬存”、“賬外經營”的事,就是有人引而不發了!
繞著辦公室轉了一圈,又走到陽臺上,駐步凝視遠方。
天邊有一抹薄薄的云霧,山光水色就看不分明了。
門一敲,易光推門進來。
“聞行長,馬主任、還有幾位行領導在外面等您哩。”
“哦,等什么,不直接進來就是了?”
聞哲有些奇怪,馬上失神一笑,是自己“官威”越來越重了,讓別人不敢“直接”。
他特意走到門上,見有馬科元、歐陽民、王景、邱虹、安云明。
他笑著說:“怎么回事,大家是想疏遠我怎么的?這么見外,平日不是推門就進了么?”
卻見邱虹低頭抿嘴一笑,其他人包括馬主任,都有些畏懼的樣子。
聞哲握一下馬科元的手,“請進,大家都進來吧。”
眾人進來,把一大四小的一套沙發坐的滿滿的,易光忙給大家泡茶,一一上了。
“安行長,你怎么自己回來了?云主任呢?怎么不好好陪陪?”聞哲人一坐下就問。
安云明有些尷尬的笑笑說:
“我們陪云主任只看了兩個備選地址,云主任接到電話,說有急事,直接回萬元了。”
聞哲點點頭,掏出手機給云中天打電話:
“云主任,怎么就走了?哎呀,我失禮、失禮了。還想著晚上一杯薄酒當面向主任道歉,
呵呵,真心話。幸虧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樣小人得志的嘴臉計較呵。
那好,下次去總行我單獨請您,一定賞臉。好,一路平安,再見。”
歐陽民望著聞哲,見他的笑臉隨著關掉手機,就瞬間同步消失了。
不禁心中一緊,曾幾何時,這個書呆子也有了這副嘴臉,真要重視了!
聞哲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抬眼問馬主任:“主任,怎么樣,劉可心交待了什么?”
馬科元同王景對視一眼,又看看邱虹。
邱虹問馬科元:“那我回避一下吧。”
“不用、不用、不用。”馬科元搖搖手說。
“劉可心承認的很爽快,是她做的,電話、電子郵件、特快專遞信件,都是她。”
聞哲一愣,“那她說是什么人指使的,或者有沒有其他的同伙?”
王景把一本詢問記錄本遞給聞哲,“沒有,她一口咬定就是她自己的計劃和行為。”
“什么目的?”聞哲翻著紀錄本,問王景。
歐陽民皺眉說:
“很簡單,說她辛苦了十多年,一上進分行工作的人都提拔了,只有她沒有。
這次分行突然提了三個風險部的干部,還從支行調人進,她心里極度不平衡。所以,
一時忿懣想不通,就做了這些事。”
聞哲嘲笑的說:“那就是臨時精神失常,屬于激情報復誣陷啰?”
這個幽默一點也不好笑,大家只是尷尬的張張嘴無聲的干笑,表示聞行長和有幽靜。
只有邱虹白了聞哲一眼,低頭笑了。
“王書記,你有什么處理意見?”又問歐陽民:“歐陽行長,你的意見呢?”
歐陽民苦笑著搖搖頭說:“我也有責任,對分管部門的員工日常教育、管理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