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蓮正扯住聞哲的腳,抬頭見女兒于依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大口喘著氣象要窒息了,
就忙爬了起來,過去抱住女兒,惶恐的問她:
“怎么了?怎么了?依依,這個打短命的他敢嚇你,我跟她拼了我的老命!”
于依在媽媽的懷抱里,眼睛都發直了,人軟的幾乎要癱了下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余秀蓮已經抱不住女兒了,也嚇到了,殺豬似的嚎叫起來,“救命、救命!!殺人了!!”
于依的父親沖上來,幫著扶女兒,惡狠狠的看著聞哲,罵道:
“你這個短命鬼,你、你拿我家依依怎么了,我要你的命!”
說著,他順手拿過那張于依手里的那張紙,只看了一眼,瞬間也石化了一般,
他臉上的憤怒瞬間成了恐懼,四下望望,像是在尋找什么救命的稻草。
勉強回看去頭,望著一臉淡定從容的聞哲,似乎在嘲笑她全家。
他用顫抖的手指著聞哲,“你、你、你,”卻說不下去。
緊接著,是于家幾個人見聞哲像在威脅什么,頓時怒火沖天,但那張紙像是有魔法一樣,
傳到誰的手上,誰都會瞬間石化片刻。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憤懣又無奈的看看聞哲。
于依一口氣才順過來,這才如夢中驚醒了一般。
她見了那張紙條從他哥哥手里要傳到小白臉,“嗷”的一聲尖叫,
撲向那個同她一起來的小白臉,從他手上一把奪過那張紙。
她轉過身,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聞哲,渾身顫抖的說:
“聞哲,我、我想同你私下說幾句話,行么?”
聞哲還是一臉的淡漠,“你還有有什么好說的?要臉的話,就趕緊辦了手續就行了。”
“不,求求你了,要說、要說,就說一句話吧!”
圍觀的人們也被這瞬間反轉搞懵了,更好奇的看著,好像希望看到更刺激的橋段出現。
聞哲一皺眉,他想盡快辦了手續,可不想在此當“演員”。
他左右看看,見一旁有小房間,是供離婚的人“冷靜”用的,就走了過去。
于依忙趕緊跟在后頭,連高跟鞋扭了腳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進了門,忙又關上門,顫抖的手舉起那張紙問:
“你、你、你是從哪搞到的?”
“這不重要,你也沒有必要知道。重要的是你快把手續辦了,大家互不相擾、一別兩安。”
聞哲冷冷的說。
于依突然“咕咚”一聲跪在聞哲面前,一時聲淚俱下的說:
“我、我求求你,別傳出去,要不我在單位上就完了!看在我們八年夫妻的份上求求你!”
聞哲懶得同她啰嗦,像要避開一坨狗屎樣一閃身躲開,鄙夷的說:
“你辦了手續、再燒了它,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要保證,你要保證不能給別人看了!”
“我保證?混賬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能保證什么?”
說著,開了門,徑直向辦理離婚的柜臺走去。
于依渾身發抖,忙把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揣進貼身的衣服口袋內,又按了按,
才忙不迭的跟了出來,在聞哲后面亦步亦趨,猶如是從地雷陣中走逃生的路,
生怕自己高跟鞋的落地聲,會讓聞哲不高興。
于依幾近要崩潰了。
這只有一張信箋大小的紙,足以擊潰了她,因為上面是賓館的開戶記錄。
于依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同處長傅先勇半年來頻繁在賓館的開房紀錄。
而且單子上明白無誤的注明了她同傅先勇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