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堪堪停在聞哲幾十公分的地方。
一時,來請愿的、來吃瓜的人們都愣住了,臥草!哪來不要命的,是虧了多少錢呀?
人們一下子就把汽車圍住了。
車上帶隊的袁開疆大怒,指著聞哲問隨行的歐陽民說:
“歐陽行長,這是怎么回事?聞哲不是被你們總行免職了么?他跑來搗什么亂?
你們福興銀行就是這樣配合政府化解風險的么?”
他又對著同行的長寧市公安局副局長夏堅城說:
“老夏,你下去,把他拖走!扯什么雞巴卵蛋!”
歐陽民見了聞哲,心里一陣緊張,他緊張的,不是他的出現擾亂的袁副市長的安排,
是現在這個時刻,以聞哲的屌作風,會攪亂了許多事。
不過,歐陽民是愿意隨同袁開疆前來的,因為這次金天鼎的暴雷,有許多事他要“善后”!
歐陽民此時只能說:
“袁市長,你可能聽錯了。聞哲行長只是停職,沒有免職。
所以,從規則上講,他仍然是我的領導。因為他是市政府工作領導成員,所以……”
袁開疆粗暴的打斷了歐陽民的話:“少扯這些,讓他立即滾蛋。老夏,你愣著干什么?”
夏堅城心里十分不悅,袁開疆即不是分管公安的市領導,又同自己不熟,
他這個態度,像在指揮手下的走狗一樣。而聞哲則是自己被提拔的牽線人,是恩人。
“袁市長,聞行長是市政府防范金融風險工作領導小組的副組長,轟他走,影響好么?”
一肚子心事的袁開疆剛要爆粗口,卻猛然冷靜了下來。
這個夏堅城的提拔,傳說是劉永成的助力,那他老夏同顧凌風書記又是什么關系,
袁開疆還是看人先看其背景的思維,對聞哲其實也是一樣的。但這次金天鼎暴雷,
讓袁開疆慌了手腳,于公于私,他都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他知道市委可能會增加一名常委,這個常委的份量可比他這個普通副市長重多了,
為此他可沒有少活動、少拉關系。
于私,他以及他的家人,在金天鼎公司有多少股分,在其他小貸公司拿多少收益,
他心里一清二楚。不把這些事擺平,麻煩可大了。
“哼,那好吧,老夏你把聞哲叫上來!”
夏堅城點點頭,開門下車,邊讓保安攔住其他往前擠的人,邊抓住聞哲的胳膊,
“聞行長,快上車!”
他們一上車,車門“嘩啦”一聲關上。車也進入了大院。
后面是人們的叫罵聲、哭聲。
車還沒有停下,袁開疆并不理會聞哲同他打招呼,
冷冷看了他一眼說:
“聞行長真是敬業呀、還是不甘寂寞?當眾攔車,是想當為民請愿的英雄?”
聞哲上車立足未穩,忙抓住車門邊的扶手,
見了袁開疆的一張冷臉,就就懶得同他客套,把問好的話吞了回去。
“袁市長高看我聞某人了。我是‘為民請愿’的英雄,
那車上的大家又是什么人?是禍國殃民的罪人么?”
袁開疆:“……”一口氣就噎住了。
你特馬的好陰,想把老子放在大家的對立面么?
他平視著袁開疆,不想同他打嘴皮仗,淡定的說:
“袁副市長,是不是市政府辦公室搞錯了?還是市金融辦搞錯了?”
“什么搞錯?”
“我是前天剛剛才被市委、市政府正式任命的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
長寧市遇見這么大的涉及金融風險的事件,一不向我通報,二不讓我參加小組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