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上官董事長就直接問:
“長寧那邊的情況我知道了,是省廳的統一行動,重點在長寧區域。
閱明行長,目前這個局勢,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置?”
這話問的掐頭去尾的,沒有點經驗的人會聽的一頭的霧水。
常閱明沉默片刻,才說:“我也是比較茫然,請董事長指點。”
常閱明的本章,自然是讓聞哲恢復職權,重新執掌長寧分行。
但他深知上官董事長的秉性,還是委婉的拐了一個彎說:
“董事長,總行在籌建d省的那個分行,我的意思,是不是讓歐陽民同志去負責籌建,
以他的能力、水平,今后主持外省的一個分行,也沒有任何問題嘛。”
顯然常閱明是了解上官駿的,不可能把籌建外省分行的事交給聞哲。
所以,他只能繞一個圈子,一方面等于給歐陽民換一個地方,轉正當了分行一把手,
另一方面也給聞哲一個重回長寧分行的機會。
“這恐怕不妥吧?閱明同志,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
長寧市的金融市場如此紊亂!民間融資如此險惡!
長寧市政府的決策是對的、力度也很大。這個時間把聞哲調走,
離開工作領導小組,怕是不妥。
畢竟我們銀行的分支機構在地方經營,要依靠地方政府,就要服從、服務于地方政府嘛。”
“如果把長寧市委、市政府挑選的得力干部抽走,豈不是會影響政銀關系?”
常閱明心里一寒,上官董事長的漂亮話自然糊弄不了他,
他嘆了一口氣,知道聞哲并沒有可以轉寰的機遇。
他之所以要為這聞哲爭取一下機會,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一是出自天然的公義之心,畢竟人是有天然的憐憫之心與正義之心的。
只是環境、風氣、價值觀、個人得失的計算等諸多的影響,生存的需要,
才漸漸磨平了、泯滅了。
二是他對聞哲的印象不錯,特別是同他吃過一頓飯后,對他就有“此非池中物”的評價。
三是他不認為聞哲此次的驚人舉動,是純粹出自聞哲在困境中的悲壯一搏,
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背景與人脈關系。
他不相信沒有任何利益關系的得失交換的所謂“正道”,那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特征。
比如剛才省廳經偵包總隊長,詢問聞哲時,簡直像個下屬,要說沒有背景才怪!
四是讓他更震驚的,是長寧分行領導班子,竟然有一大半領導,
在聞哲身處逆境、舉步維艱時,堅決的同他站在一起!
聞哲絕非凡人!簡直就是具備了天然的“領袖氣質”!
五是作為他本人福興銀行總行行長,他自然有著自己的上層人脈關系和信息渠道。
上官駿過兩年就要退休了,或者去政協掛個副部級就算功德圓滿了。
他自己要抓住機遇,更上一層樓。
權衡再三,他既不能同董事長有分歧,又要找到聞哲背后的“背景”,以為己用。
“董事長,那么怎么善后?”常閱明也說了一句少胳膊少腿的話。
既可以理解為總行上次對聞哲的“處理”怎么善后,也可以理解為今天的事如何善后。
上官駿“哼”了一句說:“本來就沒有出什么亂子,就沒有‘善后’了。閱明同志,
我們要深思,此次長寧分行以聞哲為首的行為,在未經總行批準、未經監管部門核準,